今日本是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是偏生何容选择了微服出行,很多她已经推演好了的细节都要随之改变,更重要的是这些细节中的一个重要的人物唐雪没有来!
知道何容今天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也知道此时的琳琅山就是一个陷阱,但是她却已经别无选择,只能走下去。
因为何容最后那一句话中将“故友”两个字咬的极重,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而且,她已经答应了苏先生几日赴琳琅山之约,阿铄也知道她会去,所以今日阿铄一定会想办法混进琳琅山……
这里面,可不要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想到这里,楚云笙的眼皮就开始跳的厉害,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提起步子,也跟着上了马车。
不比上一次出行的马车外面看起来简单质朴,里面却很宽敞舒适,今日的马车从外面看起来就很简单普通,进去之后楚云笙才发现,里面不仅仅简单普通还很狭窄,她跟何容面对面坐在马车的两侧,冷不丁马车转个弯都要将两个人摇的膝盖都要砰到一起。
一两次也就罢了,偏生从王都到琳琅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出了城外的官道就是山路,颠簸的紧,为了避再碰上何容,楚云笙索性盘膝坐在了位置上。
见状,何容只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
越往琳琅山走,楚云笙的眼皮就跳的越厉害,她忍不住抬手赌气似得揉了一把。
那动作有些小孩子气,分毫不落的映入了何容的眼底,他的嘴角一动,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晕染开来一抹笑意,但随即他眉梢一挑,立即将那一抹笑意冰封在了唇瓣,只换了一抹幽冷的目光看着楚云笙,泠泠道:“今日琳琅山鱼龙混杂,等下上了山,你可要跟紧点,否则……可是没有人能保证你的安全的。”
一番威胁的话被他说的阴冷无比。
楚云笙听了,只翻了一个白眼,回以一笑道:“难道不是赵王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吗?”
闻言,何容不置可否,他靠在侧壁上,目光落到楚云笙的面上,漫不经心道:“说起来,我倒想起来一件事来,你一定感兴趣。”
“哦?”
“咸阳一带有流寇作乱,已经扰的几个州府都不安生,你说,我该派人去将这些流寇都击杀了以儆效尤吗?”
说这一番话的何容的表情从容不迫,楚云笙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也只感觉里面平静如一潭幽池,看不到有什么情绪,所以也就不知道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没有来头的话是要做什么,亦或是想试探什么。
她耸了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道:“这是赵王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吗?”
见状,何容却突然笑出声来,他道:“难道秦姑娘就不想知道那些流寇的头目是谁吗?”
楚云笙的记忆中才没有哪个重要的人跟流寇能扯上关系,现在她生命中要保护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所以对何容的讥笑,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当即也懒得理他,只是瞪了他一眼。
“楚云廷,这个名字秦姑娘想必不会陌生。”何容的目光紧紧地钉在楚云笙面上,想从她眸子里读出些他想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