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候,那掌事的太监已经让人备好的热水,让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在那掌事太监临走的时候,楚云笙叫住了他。
“德公公。”
“姑娘有何吩咐?”
楚云笙已经换好了一套干净的衣衫,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对那掌事太监摆摆手,走近了些,才问道:“今日公公所见的那位苏先生……?”
他当时既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位贵公子,就定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虽然楚云笙之前也好奇,但却没有想着要盘根问底的询问,但现在这么个情况却不能再迷糊下去了,不然即使七日后的诗会她能到场,她又该上哪儿去找他。
“说起来这事儿,奴才还正疑惑姑娘是如何遇到苏先生的,看今日这般情形,似乎您二位是旧识?”
算不得旧识,但虽然只见过数面,然而这个人给楚云笙的感觉却是无比信任和可靠的,仿佛他周身都带着可以让人觉得舒畅和温暖的和煦的阳光。
对,就是春阳,楚云笙心底里笃定。
他似这春日里,最最温暖的阳。
不骄艳,不夺目,却也最让人忽视不得轻视不得。
迎着那掌事太监八卦的眼神,楚云笙不答反问道:“你也是认识他的?”
闻言,那掌事太监连忙摆手,露出了一抹崇拜的神情看向窗外的远方,声音有些飘渺道:“那可是苏先生啊,说实话,奴才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全是因为奴才不止一次在各宫中女眷藏的画卷中看到他的神韵风骨,那样的人……所以今日一见,第一眼就觉得,那些所谓的画卷,其实都不抵他正人万分之一的风骨。”
楚云笙神情自若的听着,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贵公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且不说这掌事太监流露出的这种崇拜的神情,就是他言语间透露的……各宫中女眷藏的画卷中……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心底不解,楚云笙皱眉道:“其实我同这位苏先生不过一面之缘,并不了解,更不知道他的来头,看你这般神情,似是很是了解,且说来与我听听。”
闻言,那掌事太监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他回过眸子,惊讶的看着楚云笙道:“姑娘……你难道不知道苏先生?”
楚云笙摇头。
见状,那掌事太监险些一下子跌到在地上,恨不得捶足顿胸,待他稍微深吸了两口气,缓和了一下神色,才用无比崇拜的口吻道:“奴才年幼还没净身进宫做太监的时候,就知道苏先生了。”
这次,轮到楚云笙似是生吞了一个鸡蛋一般惊讶了,因为面前的这个掌事太监,怎么看也该有三十往上了,而那贵公子的年纪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那么,这掌事太监没净身年幼的时候,那贵公子应该还没出生罢!
似是看穿了楚云笙的疑惑,那掌事太监继续道:“奴才十四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