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回过眸子,认真瞧了那么一眼,她才发现,玉沉渊还穿着下午来梅园时候的那件浴袍,月白色的如流锦一般的质地,且薄,且……泄露春光……
想了想,楚云笙还是忍不住道:“玉相一路奔波至卫国,都忘记带上换洗的衣服了吗?”
虽然他平时喜欢随性而为,但到底穿着浴袍在别人家到处晃悠,今夜又这样出席了李晟为他设下的晚宴……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任性有些过分。
闻言,玉沉渊却似是根本就没听到楚云笙话里的取笑意味,只动了动下巴,随意回了句:“怎么,有人规定本相在外不能穿浴袍吗?”
是没有。
但是……
然而,不等楚云笙说话,玉沉渊已突然抬手对着她那屋子的屋脊上隔空弹了一指。
那只是携带着内力的一指指风,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就足以将屋脊上的一个瓦片击碎。
伴随着那瓦片被击碎发出的炸裂声,之前趴在屋脊上大气也不敢出的女子终于从屋顶上探出头来,脚底一蹬,就要掠下院子来,然而,却不知道是因为玉沉渊又隔空弹指使了坏,还是因为下午落了积雪的屋脊太滑……
总之那姑娘才在屋顶上直起身子,还不待做出大鹏展翅掠向院子,就已经脚底一滑,骨碌碌的从屋顶上滚了下来。
砰!
一声巨响,紧接着一声闷哼。
待她从院子里灰头土脸的站起来的时候,楚云笙才借着狡黠的月光看清楚这女子的容貌,浓眉,大眼睛,大嘴巴,高鼻梁……虽不似是李月怡那般典型的瓜子脸美人坯,但这姑娘,却也不能说这样的容貌不美。
美在看的人赏心悦目,美在给人的感觉落落大方。
而在楚云笙还没来得及细看她面上的表情的时候,她已经抬手拍了拍屁股,利落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待她站稳,往他们面前走来,楚云笙才发现,这姑娘一席红衣似火,似是喜欢劲装利落的打扮,所以这一身红衣恰似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将她的身段完美的展现了出来,这样的身段再加上这样的容貌……哎?还不等楚云笙感慨又是一个绝色女子的时候,她的目光赫然停在那女子的右肩上,而随着她步履生风的走近,楚云笙才看清楚,她的背上居然背着一把斧头……
背着一把斧头的红衣绝色女侠客……
这画面,怎么想,都觉得不和谐,然而却真真实实的出现在楚云笙面前,但同时,也让她的脑子里蓦地一闪,划过一丝片段来。
那是关于二元的,曾经,她跟苏景铄相处的时候,苏景铄没少打趣二元,而其中最经常拿来拿捏二元的七寸的,便是他那个未过门被他称之为河东狮吼百般想要退婚的姑娘……
苏景铄曾说,那姑娘不似一般闺阁女子喜欢女红或者琴棋书画,却是自幼喜欢习武,喜欢舞刀弄棍就算了,平日里的武器就是一把耍起来虎虎生威无人敢近身的斧头!
眼前这女子同样背着一把斧头……所以,楚云笙不要将记忆中苏景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