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那男子一身的冷意和杀气更甚,只用鼻子哼了一声,便道:“你去守着门口,进来一个杀一个,进来两个杀一双。”
“可是相爷……”
“无论是谁。”
外面的人还想说什么,在听到最后几个满是杀意的词语的时候,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忙不迭的领了命令,逃也似的出了院子。
直到那些人的脚步声远了,他才垂眸,看向被他禁锢在身下的女子,眸子里带着几分玩味道:“我就说是谁胆子这么大,躲避仇家居然不长眼的跑来了我这里,原来是赵国太子的叛党。”
在听到外面的人对面前这人的称呼的时候,楚云笙的一颗心就已经沉到了谷底。
虽然在知道他是男子身份又有这般高深莫测的功夫和古怪的性情之后,她想过许多关于他身份的可能,但却没有想到会是燕国的丞相,玉沉渊。
之所以那般笃定,也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句相爷,还因为他语气中说带的目中无人的肆意和狂妄。
楚云笙也丝毫不怀疑,即使何容亲自带兵前来,他也会说出同样杀意凛然的话。
虽然,何容亲自带兵来这燕国的驿馆的可能性为零。
燕赵两国交好,这在他们联手覆灭了陈国之后,就已经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更何况如今,燕王唯一的公主唐雪已经同赵国三皇子何容定下了婚约。
而面前这男子之所以如此目空一切,肆意妄为,最主要的也是因为如今的何容不仅要笼络他,还要忌惮他。
他是名动天下的燕国丞相,权倾朝野,上至燕王,下至燕国子民,听到他的名字无一不会屏住呼吸露出胆怯之色。
这些都是楚云笙在陈王宫赵王宫的墙根儿下,听到的宫人们八卦的传闻。从前或许还觉得传闻有些夸张,他只一介出身布衣的丞相又何以能掌控的了燕国朝中大局,更匡仑视燕王如棋子。
如今见了,楚云笙才终于知道,那些传闻该是真的。
玉沉渊犀利的目光没有错过楚云笙垂下的眸子里一闪而过冷意,他挑眉,抬手继续挑着楚云笙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俯视的目光道:“你是赵国太子的什么人呢?”
楚云笙也不避让,迎着他的目光,淡淡的看过去,她的一双如冰雪剔透的眸子对上那一双幽深不见底的深潭,气势并未输了分毫:“阁下觉得我会是赵太子什么人?”
既然他已经把她当成了太子何铭的党羽,那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也好,毕竟看他刚刚对外面何容手下的态度,对于赵国的皇朝更替他并没有半点放在心上,更何况对于她这一个太子党羽。
闻言,玉沉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伴随着他胸口起伏,他的身子也越发贴近了楚云笙,两人之间的距离暧昧的紧,“你的身份我倒是没有兴趣,现在我比较感兴趣的是之前我们的话题,来,我们来好好探讨一下赔偿问题。”
这人倒是执着。
楚云笙用鼻子哼哼了一声,冷笑道:“听闻燕相极擅用毒,所以今日我中了燕相的招,我也就认栽了,不过”
说到这里,楚云笙故意停顿了一下,拖长了尾音,调了调玉沉渊的好奇心,再继续道:“您跟我对峙这么久了,难道没有察觉到体内真气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