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惜了,不过河儿和琰儿还算登对,不如朕将河儿指给琰儿可好?”凉淳把玩着龙案上的玉玺道。
听到话时凉介凉安正在喝茶,凉介一顿没有说话,只是茶盏遮挡住面容看不清表情,凉安身体一颤,放下手中的茶盏,茶具接触桌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河儿和琰儿可是近亲,怎可乱伦?!而且他们都年级尚小,不合适!”凉安急急开口。
“有何不可,河儿并不是你和介儿亲生,她不是真正的凉家人,乱伦之说不成立,再者,年纪小可以慢慢发展,朕倒觉得他们这桩婚事可行,河儿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声望、才能,当然要留在皇家,他日河儿大了自然是要出嫁的,与其便宜他人,不若让她嫁给琰儿,琰儿身体虽差了些,也定会好好待她的。”
凉安脸色一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那个小人都那么小,抱起来就那么一团,所以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那小人会长大,会成亲,会离开他们,仅仅两年时间,每当半日看不到小人他便觉得异常焦灼,第一次尝到了思念一个人的滋味,以往对父皇母后和凉介都没有这样过,他根本就没法接受小人要很久很久不在他身边,甚至于,想到小人以后会依偎在其他男人怀里,对他慢慢疏远,满心满眼不再有他,凉安相信自己肯定会抓狂,突然,脑袋似被一道闪电贯穿,他失声了。
凉淳看了两人一眼,似笑非笑道:“算了,看样子你们也不会同意,只是,河儿尚小你们两个可不小了,朕像你们这个年纪时早已有了宁儿,你们也该有个王妃陪伴了,这个朕会让内庭给你们留意京内适龄的闺秀,到时你们看看,今日先这样,朕乏了,你们回去吧。”说完,凉淳便起身离开了。
凉介看了凉安一眼,凉安脸色忽白忽红,完全没有听到父皇后来的话,他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水已经凉了,映着自己的影子,清冷的眉目,紧抿的唇角,他忽然想起家里的小人时而紧绷时而欢笑时而诡异的脸容,明明遍布伤疤,他却觉得异常美丽,再次看看仍在出神的凉安,凉介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和哥哥都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西河觉得下朝回来的凉介和凉安很奇怪,一向亲热的凉安不理她,倒是一向冷清的凉介给她送来不少她喜欢的书,她觉得府里的气压都连带着低了好多。
饭桌上,西河咬着筷子小声开口:“那个??我身体早修养好了,下午我想出府。”
“不可以!”一直埋头吃饭没说话的凉安突然激动起来,他的筷子敲击在碗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西河皱眉,另一边的凉介淡淡开口:“哥,冷静点,河儿只是出去玩玩。”
凉安闻言一愣,脸蓦地通红,撇开饭碗,只说了一声“吃饱了”就一阵风般卷了出去。
看着凉安略带狼狈的背影,西河诧异地问身边的凉介:“他怎么了?”
凉介摇摇头,夹了一块鱼肉放在西河碗里,开口道:“无事,你出去记得带着钦桑,小心些,早点回来,我们等你用晚膳。”
西河愣了愣,狐疑地瞟了凉介几眼,这个闷葫芦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真是难得,可看他淡定的模样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得低头吃饭,心里纳闷他们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却没看到凉介微红的耳根。
还是那条街,同样的位置,西河站在一棵大树后看着一边殷勤招呼客人一边东张西望的少年姐弟,微微勾起了唇角。
白家姐弟已经等了十多天,可是原本约定好的三妹还是没有出现,开始他们还可以告诉自己她有事临时来不了,可一天,两天,三天,渐渐的,他们开始怀疑他们心中念念不忘的三妹已经把自己忘记了,但还是不死心地等,就这样一天一天充满希望而来,却是带着失望回家。
白羽骆拾着摊子,看着一旁站着望夫石般的白羽樱道:“姐,东西卖完了,她不会来了,我们回去吧。”
白羽樱闻言低下头,不死心地又环视了周围一圈,最终还是失望道:“哎??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