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得满头大汗、涕泗横流,嘟着红艳艳的嘴唇,脸颊无比娇羞。一直到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他们还在呼哧呼哧地喘热气,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倍、倍儿爽,”苏万舌头都麻了,“胖胖胖叔叔,我、我们要逃去哪?”
“他、他娘的,老子胖,要你说、说那么多遍?”胖子也没比苏万好多少,蜜桃腮、樱桃嘴,鼓起眼睛生气的样子像非主流自拍照。
这种情况显然很不利于交流,并且非常蠢,如果此时被敌人抓住,苏万估计自己能把对方活活笑死,从而得到一条生路。他朝四周看了看,做了一件不能说很机智、但非常有效的事:像吴邪刚见到他时做的那样,把一团雪塞进自己嘴里。
晶莹剔透,入口即化,农夫山泉有点甜。苏万舒缓片刻,转头问胖子要不要来一点,发现后者早把碎冰当碎碎冰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跟兔子刨洞一样挖出一大坨。
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苏万抽抽嘴角。他一直对跟胖子一起行动很不放心,在他心里,这大人还没鸭梨靠得住。
而事实也证明,跟胖子走就是没什么好事。
“我操!”胖子又挖起一团雪,突然一声大叫。苏万只看到雪地里一道黑影唰地窜出来,然后胖子的脖子上就多了条流苏围巾。
围巾?苏万疑惑地眨眨眼,紧接着也是一声大叫:围巾他妈个头啊,那是条蛇!居然还是那种曾经在他小兄弟上留过吻痕的黑毛蛇!
胖子憋得面若桃花,双手抓在蛇身上企图往外扒,却被越缠越紧,三角状的蛇头就立在他耳边,他的脸几乎要被细长分叉的红信舔到。
老干妈的热情瞬间被浇灭。苏万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眼看胖子脸色发青、眼睛翻白,他颤颤巍巍地放下背包,抖着手在小叮当牌百宝袋里摸索。
正在这时,蛇头缓缓转过来,蛇类倒竖的瞳孔中映出苏万惨白的脸。
***
吴邪捂的地方不太对,黎簇嘴巴鼻子都被堵住,一口气上不来,差点直接晕菜。
“我说老大,你能不能靠谱点?”黎簇艰难地掰开吴邪的手,低声说道,“我差点就没气儿了。”
“嗯,”吴邪点点头,“说了叫你闭嘴,他妈的直接掐死你算了。”
“我们的听力很好,就算只有呼吸声,也可以辨认出来。”
低矮的灌木、干枯的草丛、结满白霜的树干,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出现了人影。黎簇几乎以为自己在看日本动漫,一个个忍者唰唰唰地移形换影,雨后春笋般的充满活力地冒出来,嫩嫩的,绿黑黑的。
看到那身标志性的黑衣,黎簇瞬间就明白了这群人的身份。那段禁闭、挣扎,用生命当赌注、拿死亡开玩笑的记忆猝然在脑海里翻涌,让他一阵恶心。
人影至少有十几个,都没动。远处的正前方,一个人负手而立,套着件黑色的冲锋衣,那张脸黎簇无比熟悉,是首领。
“你果然还活着。”
“祸害的命往往够硬,”吴邪微笑,“你都没死,我哪敢跟你抢。”
接下来双方都陷入了沉默,黎簇感到首领的视线一直向他脸上戳,于是挑衅地回瞪过去:看毛啊,我现在有老大撑腰,你以为你是旺仔牛奶?
想到旺仔牛奶,他不由得想到了苏万。在这种地方喝旺仔,只有随身携带苏万才可以办到。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莫非在冰天雪地里煽情地吹奏萨克斯?的确像是他会做的事。
沉默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吴邪忽然拽起黎簇矮身一滚,躲到一块石头后。几乎是同时,黑眼镜和解雨臣手腕一翻,连放了一排梭子,黑衣人那边反应十分迅猛,但还是有几个受了伤摔在雪地里。
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