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涣散空洞,没有聚焦点。
“你妹妹不是我杀的。”言晖忽觉一阵血气上涌,只竟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抬起头道,“我也不晓得是谁,你如果是要报仇,那绝壁是找错人了,咳咳……”
容展皱着眉,眼见血丝自他唇边溢出,心中有些动摇,可还是扭过头沉声道:“我不信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我都要死了,还说谎作甚?”言晖喘了口气,用残存的力气揪住了他的袍角道,“告诉你也无妨,杀了胭脂的人,前脚才刚走呢……”
“你说什么?”
容展蹲下身,猛地摁住他的下颔,那人却已没了气息。黑红湿热的液体沿着嘴角而下,脏了他的手指,又在阴冷的地板上留下星星点点的血迹。
容展茫然地站起身走出牢房,他心下虽紊乱难明,只还是很快地冷静下来思考。
他说的是吴永?
不,不可能,且说吴永没有动机杀胭脂,那时吴央根本还没嫁进去。
如此排除了人选之后,答案很快便昭然若揭
言晖指的是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他的嫂子。
牢房外,吴永见他手上鲜血淋漓,不由蹙起眉问道:“怎么沾了血?”
然容展没心思理会,抛出来一句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要回府一趟,剩下的交给你打点。”
“喂,容展!”
……
容展想,自己那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一定吓退了不少家丁。
他几乎是奔跑着进屋,无暇等侍女通报便闯进了正房,他的夫人正在悠闲地弹琴。
文容妗见容展满手鲜血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命人打了盆水来为他浣手,柔声问道:“夫君怎么了?”
“让你那个护卫来一下,我有事问他。”
“是沧笙么?夫君唤他何事呀?”
容展不耐道:“叫你让他来就让他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文容妗抿起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儿,只还是低声吩咐了侍女:“还不快去。”
暗卫一向都在府中巡视,是故要把沧笙寻来并不很多时间。只容展现下度秒如年,待得沧笙到来,他心焦的情绪又上升了个档次。
沧笙正巡防到一半却突然被请过来,此时自是一脸茫然:“爷找小人何事?”
“明皇帝在位时,你们暗卫是不是都会互通各府的情报,再上呈给他?”
沧笙一愣,连忙“扑通”一声跪下,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您怎么知道?小人该死,小人实是迫于先帝yín威……”
“闭嘴,爷早就知道了,今日不是跟你算账的。”烦躁地打断沧笙的话,容展已是开门见山地问道:“那踏歌有没有说过,言家有个侍女被言时他夫人毒死了,死的正是那文夫人的陪嫁?”
“哦……”沧笙想了想,方点头道,“有啊,不过就是一个侍女,先帝也没说什么,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