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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以文容媛的身份无法面圣,但在母亲的帮忙下,她还是得到了一个跟秦衷会面的机会。
宫禁森严,是故文容媛在常福殿的偏殿等待时戴着面纱,身旁招待的是位个子矮小的小内官,愣头愣脑地打量着她,好似想一窥她隐在面纱后头的真容一般。
文容媛四处打量着这座偌大的宫室,她上回来的时候还是宫宴,这里坐了一整室的官员女眷,现今只用来招待她一人还真感觉有些别扭。
不多时,秦衷便携着一名女子来了,想必是这一两年来他独宠的珑贵妃。
初次见到此位可说是有点神奇的人物,文容媛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却觉得这位珑贵妃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珑贵妃自然是生得不差,但比起宫中其他女子略为逊色了些,顶多能说上是清秀;她穿着华贵的衣裳,头戴着步摇,却在那一袭锦衣华服下显得本就不甚丰腴的身子愈发清瘦;而她已位居高位,亦丝毫没有什么贵妃的架子,神情平和恬淡。
文容媛对她第一印象挺好的。
“妾参见陛下,参见贵妃娘娘。”她盈盈行礼。
珑贵妃显得有些不自在,秦衷则神色自若地让她起来。此刻文容媛才注意到秦衷的面色很差,和他的一身玄衣成了鲜明对比,那人整张脸的肤色十分苍白,反而连带着让他本来凌厉的五官柔和了些。
“找朕何事?”秦衷淡淡道,“这么多年了,表妹还真没有主动说过要寻朕。”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他的语气有点隐隐的发酸。
……是错觉吧。
文容媛将那些多余的情绪压制在心底,伸手递了张折成四叠的绢布过去,轻声道:“妾有要事禀告陛下。”
里面画的即是北山的地图,私兵所在之处已被她做了标记。
然而,秦衷只接过来看了看,扬起一抹微笑,手上的动作却与她想的全然不同。他将绢布折了回去,转过头道:“小林子,拿去烧了。”
“陛下!”她蹙眉。
“让朕猜猜,表妹是缘何而来呢?”秦衷轻哂一声,手指敲着案面,“为了让你的丈夫脱罪?”
文容媛有些急躁地分辩道:“阿时本就无罪,他他什么都不知道,而且”
“那又如何。”秦衷淡淡打断了她的话,“朕觉得他们蛇鼠一窝,想留待秦琮替朕一并处理了,那又如何?”
只这一句,文容媛便如同遭受会心一击般呆愣在原地。
“朕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朕想怎么摆布你们你们都只能跪着谢恩。”即使隔着一层纱,秦衷依然能依稀望见女子渐渐黯淡的眸光,眼神不自觉的躲闪了下,方一字一顿地说下去,“言昌那点儿心思,朕心里清楚得不得了,就不劳表妹置喙了。”
“……为什么?”
“表妹。”他勾起唇角,“摘下面纱,看着朕,朕就回答你。”
“……”
文容媛沉默半晌,一双纤纤素手掀开了遮挡住那张清丽脸面的薄纱,目光如炬地望向秦衷。
一旁默不作声的玲珑倒抽了口凉气。
这位文夫人,长得跟璎珞很像……不,应该说,璎珞有几分她的影子。
她五官端正秀丽,浑身是一种优雅从容的气质,虽看上去并非什么打不还手的纯善之辈,但不同于璎珞的心机,她看起来十分磊落。
“陛下可以回答妾的问题了吗?”
秦衷死死地盯着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在心中翻腾。
一想到她是为那家伙而要求求见他、向自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