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是如此,后来皇帝又怎么会是这样待他们兄弟?
照这样看来,晓晓的好友前世定是死于她二哥的刀下,这……
言时不禁头疼了起来:“阿晖要跟咱们刀剑相向么?”
言晖立刻紧张地摇摇头。
“当然不,我们……仅是奉命来捉拿逆犯秦裴。”他瞥向洛瀚,补充道,“还有妄图携他逃跑的反臣。”
此时,另一位像是指挥的人亦开口接了话:“刀剑无眼,言长公子还是快点带着你未婚妻走吧。”
言时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脸色不禁又黑了几分。
这小队中领头的人有两位。其中一个便是言晖,另一位则是……那据说对功名毫无兴趣的太尉府三公子,容展。
和其他人比起来,两人武功并不出挑,仅是指挥调度这些卫兵之用。他们站在阵型的前方,被左右各一位黑衣人围住保护。
听了一席话,言时简单分析利害后心中早有决断,他轻拉住文容媛的衣袖,低声道了句:“快回去吧。”
“不。”她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望向他笃定道,“我不会走。”
“你……”言时本欲再说些什么,却在见了文容媛透着寒意的眸光后,不自觉地选择了保持缄默。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言时记得,她原本是个活泼明艳的少女,一朝赐婚之后性格变得沉稳了下来。
但即使如此,他亦未曾见过文容媛曾对某个人存着如此深沉的恨意。
奇怪……
“公子先走吧。”她轻声道,“你已助我很多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你大约也帮不上忙。”
文容媛尚不知晓他也重活过。在她看来,言时现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寻他来替她打下手已是有些勉强,更何况是抵御这些挺能打的侍卫。
再者,言晖他……
文容媛眯起眼,不禁觉得无比地嘲讽。
言晖自以为执掌这些禁卫就等同于当上了秦衷的心腹。却不知陛下未来会来个过河拆桥这招,一道诏令将他与她兄长等十几人一同了官。
秦衷根本不信任何人。
“你既是坚持留下,那我便会陪着。”闻言,言时只无奈叹道,“只希望阿晖顾念一下兄嫂之情了。”
她瞪了一眼:“……我还没嫁吧?”
虽说文容媛是挺感动的,但她等会想做的事情……言时在场只会构成阻碍而已。
文容媛现在不光是想完成秦裴的请托了,她还想……
杀了前世逼死她的人。
言晖环视着四周,扫过言时困惑迷茫的神情,不禁有些心虚地撇开头。
容展亦是有些不解,言时和文容媛他们俩怎么会在这?照理来说不是应该只有洛瀚跟他的殿下么?
即使这里边有他的兄长,但言晖在短短时间内便已有了两相权衡之下的决策。朝几位黑衣人使了使眼色,他向容展示意可以开始了。
“洛公子,陛下给过你机会的,是你非要来送死。”容展挑了挑眉,回首问道,“动手吗?”
洛瀚面色微变,紧紧攥起双拳。奈何他体格本就不如寻常男子,又折腾了一整日,早已如俎上肉一般待人宰割。
“嗯。”言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