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欢就是喜欢啊,谁对我好,我就喜欢他。”
“不对,喜欢分好几种,我也喜欢你,也喜欢他。”顾他安静笑笑,“我对你的喜欢是对哥们儿的那种喜欢,我对他的喜欢是对爱人的那种喜欢。我想对你好,我想和他做爱。”
“我这样说你能懂吗?”
“懂。”
“他亲你了吗?”
乔俞摇摇头。顾他松了口气。不过下一瞬间,顾他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他咬我了。”
“咬哪儿了?”
乔俞指指脸,又指着胳膊和身上,“他还想咬我的嘴,不过他嘴臭,我不喜欢,就没让他咬。”
顾他极力压制着自己,“还有呢?”
“你们在一张床上睡过了?”
乔俞摇摇头,“顾他哥,你知道的,我在别的地方睡不着。”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我和孙涛比,你更喜欢谁?”
“你。”乔俞不假思索。
“你喜欢咱们高中的白老师吗?”
“喜欢。”
“喜欢咱们班长吗?”
“喜欢。”
“喜欢咱们下学回家路上那个卖糖葫芦的老奶奶吗?”
“喜欢。”
“你看,你都是喜欢。只要是你喜欢的,都可以摸你亲你?”
乔俞的回答完全出乎了顾他的意料,“可以啊,如果他们想的话。他们对我好,我就想也对他们好。”
顾他还想说什么,乔俞直接站起身来,朝着宿舍的方向去了,“哥,我困了,咱们回去睡觉吧。”
“……”顾他心慌,这种事情必须得说清楚了,不能再让乔俞这样认为了。
乔俞从小是跟着顾他一块儿长大的。乔俞天生的小孩儿脾气。长得也是想让人保护的那种。又是个学霸。所以在家里被家里人保护的极好,在学校又被顾他和老师保护的极好。根本没受过什么太大的委屈。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对什么人都没有防备心,以为谁都是天使。不懂得保护自己。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呢。
以前在家还成,现在离家这么远,自己也不能每天都跟在乔俞身后保护他。经过这件事顾他得让乔俞意识到什么是对自己不利的,什么是有利的。他得学会对自己好。
顾他赶上去拽住乔俞的胳膊,乔俞怀里那瓶水掉在地上,水没洒,水瓶在地上滚了两圈,乔俞打了个呵欠,“哥,我真困了。”
顾他瞧着乔俞那张无辜的脸来,拿他没办法,想着以后这事儿慢慢来教了,“明天在宿舍待着哪儿都不许去知道吗?”
乔俞那双葡萄眼水汪汪的,“那顾他哥你也哪儿都不去陪我吗?”
“嗯。”顾他点头给了个承诺。
……
一夜没睡,越想越气人。第二天一早。外面下着大雨。还真是应景。
顾他起来,踩在梯子上往上铺一看,乔俞嘴里噙着根棒棒糖,正拿着手机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