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衡一愣,他什么时候跟盛景泽说过祁明的事儿了。
那边的盛景泽还在问他,“行不行?”
喻衡下意识点了点头。
一段不正常的关系,就这样开始了。
回去的时候,喻衡是坐着盛景泽的车回去的。
他坐在副驾上,看着这价格不菲的车座道:“你是富二代啊?”
原谅喻衡问的这么俗气,他自己就是个富二代失败案例,失败在于,他跟着一个便宜男人跑了,他的富贵,被他爸夺回去了而已。
啧,盛景泽,英国留学,开着不下一百万的车,送人去酒店都选这片区里最贵的,妥妥背着富二代的闪瞎众人的光环了。
本以为这人不会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盛景泽却开了口诚实应道:“嗯,算吧。”
喻衡哑然失笑,直到这人把他送到了画室的旅馆门口,喻衡才下了车站那儿跟他告别。
“呼...谢了。”喻衡开口说道,“这旅馆不好找,你对这片路挺熟的。”
盛景泽笑了笑,没回话。
喻衡转身的那一刻,盛景泽的手伸出车窗抓住了他,“喻衡。”
盛景泽好像很喜欢叫他的名字。
盛景泽打量了一下面前小小的旅馆,“我住不远,离画室很近。”
“两房一厅,有厨房,有独立卫浴。”
喻衡听他说了一半天,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所以呢?”
所以这位小朋友,你想干嘛?
这位一米八五的小朋友开口,声音带着青年的稳重,仿佛这是一个极其慎重而又珍贵的决定:“所以,搬过来住吧。”
“你会更了解我。”
你会更了解我。
这一句话仿佛像磁铁一般吸引着喻衡,不知道怎么的,喻衡竟然,点头了。
“我晚上来接你。”
喻衡看着他开走了车,握着的手机里刚存进去盛景泽的号码,他坐在旅馆前等着张蒙过来找他。
说到张蒙,喻衡早上联系他才知道,这人昨天,被对桌那群大学生中的其中一个不知道勾哪儿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
男人果然是冲动型生物。
上|床,做|爱,渴望一个人的感觉,明明喜欢的是他却有时对另外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悸动,想得到全部,却又不愿割舍任何一个。
喻衡卡里存着张蒙转过来的钱,他先是给自己买了包万宝路,坐在街头看着路上的行人步履不停,张蒙这家伙半天才从街道另一头出现。
一张脸喜笑颜开。
大概是铁木开花了。
“阿衡!”
喻衡抽着烟,等这人来到面前,激动万分的跟他说:“你猜猜我昨晚干什么去了?”
嘶,这怎么猜?跟其他男人从酒吧离开,激|情一夜?盖着棉被聊理想?
“睡觉去了?”他用了个委婉的说法。
张蒙一愣,半晌使劲拍他肩膀,喻衡昨晚的痕迹未消,被他拍的咬牙咧嘴,“你在想什么啊?你怎么思想这么龌龊啊!”
是谁昨天劝他浪一点?花花世界随心所欲一点?
喻衡摆手示意,“那你干嘛去了?”
张蒙眼里都带着光:“昨晚我跟本杰明去玩狼人杀了!”
“......”
要不是看张蒙表情太激动,喻衡都想给他鼓掌了,厉害厉害,抛弃好友,彻夜未归,为了玩狼人杀???还是跟一个歪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