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城状似若无其事地坐下,额角青筋剧烈地跳起,实则屁股痛得他快要昏过去。
他乜了眼贺也,贺也到莫卡的提醒,有一笔500点的益入账,心情不错,从善如流来到严城身边坐下。
“你没事吧?”他用老实又歉疚的语气,低声问道。
严城咬着牙,吸了口气,手指死死捏着贺也的手臂,他才知道作为承受的那方,竟然要受这么多零碎的折磨。
今天他剩下的活动别想做了。
安静吃着饭,疤老大那头出现了一些骚乱,贺也抬头看了会儿,莫卡提示主人:[疤老大要执行死刑了,就在五天后。]
贺也眉头一动,有几个壮汉正抱头撞桌子,看来是有人十分不舍。
这么看,死刑犯也并非一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最起码,还有人真心为他的死亡而伤心。
临死前能有人对他的离去而不舍,疤老大心中像被温水抚慰了。
他红了眼眶,然后露出惯常的爽朗笑容,拍拍几人的肩膀,“你们也该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了。”
他的眼神落在斜对面靠近门口的那一桌人身上。
身边一个兄弟闷声闷气地道:“老大,你要我们去讨好那个姓严的?!”
疤老大注视着自己帮里几个快满刑,或者刑期短的人,“若讨好人,就能能提前出去,为什么不去?但是……”
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那个姓严的不是个慈善家,你们得想想,他在外面有家有业,不缺人效劳,用得着力气从监狱里捞出去几个可有可无的人吗?”
见几个兄弟泄气,破罐子破摔地说,“不出去也没什么,就在这里熬着呗。”
“你们要懂得为以后打算,现在你们是壮年,能打能摔,等过几年老了呢?或者没老,跟人打起来被算计、被打残了呢?”
见他们落了脸,疤老大提醒他们,“还记得嵇闯刚来就废了两个人吗?”
第一个折了脚腕倒没什么,治好了很快就回来了,就是一只脚不怎么灵便了,每逢刮风下雨都疼得直哼哼。
另一个就惨了,两只膝盖骨都受到了重度损伤,监狱配备的医疗条件有限,修复了一部分,但是现在只能瘫着,在这种地方没有还击之力,那就是待宰的鱼羊,只能等着被欺负死。
“跟嵇闯结个善缘,他不是池中物,或许以后能用得上。”
疤老大吩咐自己的兄弟们。
早饭用完,严城吩咐蒙恺跟胖子一起干活,自己则与贺也去找监狱长。
蒙恺纳闷为何不用自己陪着,不过没多说,拎着胖子走了。
严城先让贺也扶着他回了洗手间。
他那里又出血了。
自己够不到看不见,只好让那个做下孽事的青年帮自己看一下。
大佬扶着洗手盆,冰凉的瓷盆贴着自己打颤的腿,他不得不在这个逼仄得无法转身的空间中,翘起臀部,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展示给别人看。
哪怕是大佬身经百战,也觉得这种举动发生在自己身上,实在羞耻至极。
他脸色又青又白,脑子里一会儿转着要杀了青年,一会儿又思考着怎么让他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他内心不平静,殊不知贺也也有点抗拒。
让自己去看……
他眼底不由得泄露出一点嫌弃。
好在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