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这个很小众的软件上,几乎没有人去指出这种道德问题。
戚铭注册时候系统自动加了关注,他也懒得取关,夜深人静时分,偶尔还会翻出来悄悄地撸一把。
这种莫名稳定的平衡,被上个月的一张照片打破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六七的男人,照片里他和一群小孩子围在一起,像是在做游戏的样子。分明是有棱角的面相,却在笑起来的时候奇异地消去了严肃的感觉,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短袖微微隆起,显然肌肉紧实诱人。
这个男人几乎完美地击中了戚铭所有的点。然而让他反应如此强烈的原因并不在此,而是男人背后隐隐约约拍进框的一棵树。
这棵树戚铭太熟悉了。
他每天开车出门,经过楼下的幼儿园,都不得不放慢速度,停下来等小孩子或者接送的老人先过更是常有的事。这时候,他只需一偏头,就能瞧见这棵树杈上挂着一串串小旗的歪脖子树。
会这么巧吗?
戚铭下意识地否定自己的猜测,又隐隐地有些兴奋,他也没想过真的要做什么,但在连续几日路过那家幼儿园之后,还是按捺不住,悄悄地站在铁栅栏前,跟一群大爷大妈一起,装作关心孩子的样子,伸着脖子朝里面张望。
目标很快就被发现了。
在园内斜对角的滑梯旁,他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正带着一班的小朋友在沙坑里做沙堡。三个孩子一组,他就在一个个小组间走动,不时停下来做些指导。不知说了什么,平时看起来吵吵闹闹的小孩子乖得不行,连戚铭这种不大喜欢小孩子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孩子安静下来还是挺可爱的。
戚铭只瞧了一会儿,音乐铃就响了起来,他做贼心虚,一见那个男人带着排得整整齐齐的小孩子往园门这边走,赶紧转身从人群里挤了出去。
一周后,他又做了第二次同样的事。
自己变态的事项又多了一个,在他三十三岁即将来临之际,他可能要成为一个猥琐又下流的偷窥狂。
看起来不怎么样的男人发出的邀请他最后也没回,倒是犹豫再三,把那个应该是幼教的男人的照片给偷偷保存了下来。
他有个上了密码的相册,现在有两张照片了。
正在这时,小陈推开了玻璃门,戚铭立即清理了手机后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五点半,戚铭准时从办公室出来,老师们都各自看管教学,学管也忙着应付家长和总爱腻着前台蹭电脑的小家伙们,见到他下班也只来得及点个头。
戚铭也不在意,他虽然看起来一板一眼,但其实对职场虚礼那一套倒是很不耐烦,这也是他执意要留在这边的原因之一。
像往常一样,经历了一场历时半小时的堵车,从隧道穿过,再行个半小时,戚铭快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八点了,鬼使神差的,他没直接从空荡荡的幼儿园门口开过,反倒是找了个车位停下,在园门前站住了。
这个时间的幼儿园已经彻底清净下来,小孩子3点半下课,有些办了园内的托管最多留到6点就会被接走。戚铭心知肚明遇见男人机会渺茫,脑袋清醒点便打算回到车里。
他的目光随意地从门上的挂牌扫过,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