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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问:男人什么时候状态最勇?
答案一定是是——酒桌!一个再怂的男人,只要上了酒桌,一旦喝出状态,就会忘记了自己往日的悄无声息,开始肆无忌惮。
虽然说能喝半斤喝八两,这样的干部要培养;能喝八两喝一斤,这样的干部d放心,但是说实话,淹死在酒缸里的,永远比游过酒缸、找到幸福的要多的多!
今天的酒桌上,一边是曲意逢迎,一边是逢场作戏,那气氛真叫一个热烈!我和种子岛时尧并坐在高位,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下面的人们也是对坐于长条桌两边,喝的不亦乐乎!
今天比往日里见到的种子岛家人都要多,时尧的三个儿子悉数在座,除了之前收拾过的种子岛尧贵,他的两个兄长也来了,不过我看了看,都不是什么年轻俊杰,随意答对几杯酒,便绕过去了。
喝到半场时,众人的酒量高低就显露出来了,最先倒下的还是那么几个选手,神采奕奕的也还是我们几个。出人意料的是,这种子岛时尧的酒量倒是真心不错,喝到现在也稳如泰山!
席间,这种子岛时尧绝口不提粮食的事,我便也只字不提。这件事本来就是摆明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能拖得起,他可拖不起!所以我压根儿不着急!
现在的我,越是沉得住气,就能获得越多的利益。所以他们一个劲儿说些拜年的话,我也就哼哼哈哈的答对着。不经意间问些套我底细的话,我也假借酒醉推唐过去了。
我虽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清酒,但实际上,我的心里却一直盘算着,该怎样尽快敲定这比买卖。因为我还有后续动作,并且要抓紧拿回那批火枪——毕竟冬天快到了!不是么?
我一定要赶在冬天到来之前,把这批火枪武装到柴田胜家那里,在这争分夺秒的时刻,谁占得任何一丝先机,便都有可能改变这场战役的走势!
思前想后,还是得找个让他们无话可说的理由。我打眼在酒桌上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炙!再往后一瞅,这个不喝酒的闷骚玩意正坐在墙边的凳子上发呆!
这里要补充一句,酒桌上最痛苦的人,就是不喝酒的人。被挤兑还是小事,那种自己明明清醒着,却要看一群醉汉耍酒疯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见炙状态不错,又看了一眼那边一个人喝闷酒的八板清定,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于是慢慢的,我开始在语言上撩泼起来!
说了几句闲话。我端起一杯酒,斜睨着种子岛时尧坏坏的笑道:“种子岛殿啊!你说你们种子岛上,什么东西最出名?最能拿得出手啊?”
种子岛时尧其实喝的也有些晕头转向,端着酒杯晃着说道:“种子岛么,除了铁炮别无他物,自然是以铁炮称雄于天下!”
我端起酒杯,跟他重重碰了一下,勾着嘴角笑嘻嘻的道:“的确,我看你们造铁炮的技术还是有的!”
说着指了指八板清定,继续问道:“他!是不是最有能耐的匠人?铁炮匠人?”
种子岛时尧摇头晃脑的说:“清定乃是天下铁炮的元祖!论修造铁炮,绝对是这个!”说着话,他翘起一根大拇指,醉眼惺忪的看着我笑着!
我心道,不过就是个拿女儿屁股换技术的老东西!有什么值得说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
“哼哼,久闻八板清定大名,昨日一见,方知见面不如闻名,不过尔尔啊!”我端起酒杯,斜睨着八板清定不屑的道:“弃其精华,而穷其枝叶,舍本逐末,有何值得称道的?”。
闻言,种子岛时尧一愣,八板清定却顿时就不淡定了!
昨天就被我说的不名一文,他回去以后,捧着那支长枪苦思良久。开始时很不服气,但是想的时间长了,忽然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尽管这支枪的射程、威力都上升了,但是又有什么用呢?超过一百五十步,根本打不中啊!威力再大又有什么用呢?
尽管心里理解,但是就这样被我当众耻笑,他却也不肯接受。但是他也知道,我是种子岛家的贵客,得罪不得,于是推开酒杯,反问道:“那不知依铃木先生所见,谁家的铁炮方是得其精华的?”
我微微一笑,端着酒杯道:“依我看那,且不说本州岛那几家知名铁炮匠人,就是这岛上随便拉出一个来,其手打之作,恐怕也不次于我昨日所见的那支啊!”
八板清定“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忍了又忍,方大声道:“既然铃木先生如此轻视在下的拙作,不如我们来比试一番如何?”
我饶有兴趣的笑道:“哦!想不到清定阁下还有这个勇气?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比?”说话间,眉间嘴角尽是嘲弄之意。
八板清定很想说,铁炮比赛,那就是靶场射击,还能怎么比?但是一看我的表情,顿时这样幼稚的话就说不出口。哼哼唧唧半天,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我见这个情况,顿时再加一把火!轻佻的笑道:“哎呀!我就说嘛,何必这么为难自己!来,喝酒!再莫提比试之事!来来来!喝酒喝酒!”
九鬼政孝等人跟着,一起大笑起哄起来,顿时气得八板清定面色涨红,尴尬至极!
听到这里,种子岛时尧却不乐意了,哼了声道:“天下铁炮起于种子岛!说这岛上别的不行还则罢了,若说铁炮不行,我却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我哦了一声,扭着头望向种子岛时尧,问道:“听意思,岛主乃是全岛第一射击高手啦?”
种子岛时尧望了那边的炙一眼,看来他们认识,想了想,方才回过头来说:“铃木先生手下有杂贺众的人,想必是知道的。之前杂贺孙市在岛上时,我不敢妄称第一;但如今重秀去向不明,我却也不能堕了种子岛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