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抚掌大笑。
叶思忠道:“我这次北上,托启蓝贤弟的福,走了简易的一路,来回也就十天,到土默特部龙台金帐一阵烧杀,留下些黑石炭部的物件,便撤军了!这么多年,这倒是最有趣、最解气的一次!”
说完高举酒杯道:“第二杯,便祝此次战事大获全胜!”
我们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又吃了两口菜,该我敬酒了,我便举起酒杯道:“二位哥哥过誉!小弟此次北上,也是到黑石炭部龙台金帐一阵烧杀,末了又干了些别的事,所以回来晚了,还望二位哥哥原谅!”说完,当先一饮而尽,他们两人也喝了。
此事众人说的正开心,叶思忠便笑问道:“启蓝,你的鬼点子一向最多,说说你又干了些啥?莫非看上了哪个草原姑娘?”
说完,他们二人对视大笑。我笑了笑,却不开口,两人见状,又是三杯黄汤下肚,更是不依不饶,缠着我说。
我实在拗不过,便将收服拉克申、找到龙台金帐,攻击驱散所属人口的事说了,末了,我又简单说了四处派兵,剿灭黑石炭部牛羊、以及该族高于车轮人口一事。这事说不上对错,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说的很简单。
可等我说完,屋里面静悄悄的,几乎落针可闻。叶思忠和贺钰刚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三名斟酒服侍的侍女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良久,叶思忠端起酒杯对我道:“我记得启蓝说过,愿舍一人之名节,换北方三十年安宁!言出必践,真丈夫!哥哥代大明百姓敬你!”
贺钰刚也连忙起身举杯,我们三人一饮而尽!
气氛复又热烈起来,是夜尽欢而散。
第二天,我们收到蓟州通报,黑石炭部与土默特部先后收到线报,已互相起疑,彼此断了联络,拉开五十里扎营。我方正与土默特部联系,拟合力攻打黑石炭部!
这消息真是振奋人心!黑石炭部一定心怀愤懑,土默特部也未必没有疑心,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查证事实。
甚至不排除土默特部抱着将错就错、一举击溃黑石炭部这个是敌非友、临时媾和同伴的想法!
戚都督最后指明,让我二人严密扎营,守住敌方后路,不要轻举妄动。
我和叶思忠议定,我们二人分别引军,在城池东西两侧分别扎营,守住路口,山头也派了哨兵。
第二天,又收到情报,黑石炭部开始向西北方向机动,靠近土默特部东。我方由蓟州、锦州、辽东三个方向向黑石炭部挤压。
黑、土两部仍然保持着克制,尚未正面交锋。
第三天夜间,一队“土默特部”骑兵越过双方警戒线,要求寻找一匹走失的战马,黑石炭部斥候分队不允,双方由语言冲突上升至肢体冲突,最终刀兵相见,黑石炭部斥候三个分队被歼灭,余众逃回。
第四天情报说,黑石炭部派员上门讨要说法,被半路隐蔽的“土默特部”歼灭。黑石炭部不再克制,派兵突袭了土默特部左营,双方开始发生小规模战斗!
当天下午,我军采取密集推进战术,进一步挤压黑石炭部空间。黑石炭部无心恋战,北撤至小金山一带。
当天夜间,一队“黑石炭部”骑兵偷袭了土默特部粮草大营!尽欢粮草以铁车装盛,但车上均被浇了火油,一把火焚烧的惨不忍睹。
第五日上午,土默特部出兵,与黑石炭部交锋于小金山麓,双方留下二千余尸首,各自退兵。
至此,黑石炭部与土默特部已打出了真火,不用我方再推波助澜。接下来三日,连续发生了五、六次中小规模交锋!我方在黑石炭部以东吊着,策应土默特部攻势!
戚都督又捎来秘密命令,着我二人“相机而动,扩大战果。”
我接到命令,立即快马赶到叶思忠处。叶思忠正等着我,见我来了,立即让我去了他的帐篷。
我们二人对面而坐,叶思忠问道:“启蓝,你说这相机而动,是怎么相机法?”
我笑道:“那自然是谁弱帮谁了!”
叶思忠皱眉道:“谁弱帮谁?”
我靠近道:“土默特部被三面夹攻,处在弱势,我们可扮做援兵,远远威胁土默特部后军。”
叶思忠接着道:“待土默特部混乱、黑石炭部主动进攻时我们却调头远遁,待二者打的热闹时……”
“我们再回来坐收渔利!”我笑着说。
叶思忠与我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二人各自收拾兵马,全军携带着鞑靼人的皮衣,从张家口开拔,向着黑石炭部、土默特部的身后悄悄推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