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资质天分有限,如果不刻苦攻读的话,哪好意思说是师傅的徒弟?
这次科举,他最好高高的取中,才不负师傅的教诲。
王芷瑶微微摇头,“我看哥哥除了书本外就没旁得心思,这岁数整日抱着书卷苦读,太辛苦,也太无趣。看他一点都不像十几岁的少年,整个一个只会读书的呆子。”
王译信一听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把书本读死的人在官场的前途不会太好。
“淳哥的事情暂且不要紧,等他考中了秀才后,我会教他如何享受。”王译信看着慢慢喝茶的王芷瑶,“你的事才是大事。”
“什么?”
王芷瑶根本不知道王译信跟着自己去了书局,眨了眨眼好笑地问道:“您是说我不孝顺您的事儿?还是说我同您顶嘴?”
“那时候我该骂,我断然不会记恨此事,也不会准许旁人说你不孝。”
王译信从来就不是过于迂腐的人,上辈子他疼惜庶女,便知他的性情略带几分的叛逆,虽然端着世族遗风的架子,对世族古老的规矩并不怎么看重,对富贵权势也秉承着得之我幸的心思,从没主动争取过富贵。
“我是说……说你的婚姻大事。”王译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大好意思说他偷偷尾随王芷瑶出门,“瑶儿一向聪慧,有些话我可同你直说。”
“您看好了哪位寒门学子?”
“不是。”
王译信连连摇头,“其实寒门学子不见得不好,不过既然瑶儿偏爱勋贵列侯公子,我会在其中帮瑶儿选一个合适的人。”
王芷瑶瞪大了眸子,王译信看出她眼底的狐疑猜忌,忙道:“老和尚不是说我顿悟了吗?瑶儿,经历过生死的人总会有点改变的。”
“您得改变就是转为疼惜我和哥哥?”王芷瑶慢慢的放下茶盏,“您凭什么以为我会需要您的疼惜?”
“瑶儿……我……”
“您病情好转,我也觉得安心,往后您别再病了,尤其是在哥哥准备科举之时。”
“瑶儿要走?”
“我娘和外公还等着我呢。”
“……”
王译信无力的抬起手臂,留下瑶儿的话始终没脸说出口,“哦,瑶儿回西宁侯府也好。”
他的失落,他的不舍,王芷瑶不是看不出来,如果是以前渴求父爱的王芷瑶,一定会欣喜的陪在他身边,孝顺他,王译信当时推开了王芷瑶,如今想要挽回,又哪有那么容易?
她不是原本的王芷瑶,能让她动容的亲人,王译信绝不在其中。
“您保重。”
王芷瑶屈膝,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
王译信手掌盖着发酸的双眸,痛苦,酸涩,悔恨等诸多情绪充斥心间,无法说瑶儿冷心冷肺,因为他的偏心让瑶儿变成了这样。
挽回瑶儿和蒋氏的路很坎坷,曲折,也很艰难,王译信必须一步步走下去,消除瑶儿的戒心。
瑶儿不信任他。
以王译信今生的表现,不值得瑶儿信任。
……
出了王家,王芷瑶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好在王译信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突然变脸告辞,也是因为怕王译信说阐明自己和顾三少有多么的不般配。
甚至王芷瑶怕自己从打旁听顾三少的结局。
如果王译信和王芷璇的改变都因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