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甚至不介意忍足做一些衍生的过分的理解。
幼稚。
迹部毫不客气地评价。
仁王耸肩说这么久没见你就直接损我啊?
迹部哼笑出声。
当着我的面喊他亲爱的。我可不信你平时真的这么叫他。
别说得这么绝对啊。仁王舔了舔唇,说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叫他?
不知道。
迹部坦然摇头,说我管你们怎么交流呢。
就没什么想法?
那你想听到怎样的想法?
很没意义的针锋相对,然后静默几秒后两个人又忍不住各自嘲笑了一下这样的自己。
笑出声的那种嘲笑。
真的特别尴尬。
仁王说。
你和忍足怎么回事啊?不会好好走路啊?非要一前一后隔着那么尴尬的距离。多一分少一分都挺好的不是吗?
这不是理智可以完全决定的事。
迹部一脸平淡。
他看起来憋了一肚子吐槽。而那些吐槽最后也还是憋在肚子里。不符合他迹部景吾美学的话他才不要说。至于同样不华丽的一些举动……
你觉得我和你聊天比较尴尬,还是我和他聊天比较尴尬。
实话?你们刚才走过来的时候特别尴尬。
仁王眨了眨眼,说伯父住院也快两个月了吧,我还以为你们至少能表现的像朋友一些。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见到柳生就没一点想法?
噗哩,你知道我和柳生的事啊。
你不是也知道我和忍足的事?
总归当年年少轻狂。年少时确实很年少,轻狂也是确实很轻狂。
瞒着很多人,却也留了太多的蛛丝马迹。
或者说,就是因为自己经历着需要瞒着所有人的恋爱,才对相似的线索格外敏感。
算啦,就别再互相伤害啦。
仁王对着迹部打了个响指,说这么有缘分,实在很值得纪念一下。有空出来喝酒啊?
你是中年危机的上班族吗?迹部一脸嫌弃。
倒是也没拒绝。
十年如一日的口嫌体正直。迹部大少啊,还真是没变。仁王这么想着,微眯起眼对着一身西装革履板着脸能吓哭小护士的成年版迹部景吾摆了摆手,说那就不留你了,你继续加班去吧,拜拜。
迹部无语了几秒,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很平静地说你加油。
加什么油?
加哪门子的油?
这可真是不符合迹部美学的话啊。
仁王扯着嘴角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牛肉汤里辣椒的味道和黑椒酱的味道混在一起,又混杂着消毒水的气味,实在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仁王反手关上门,啧了一声。
忍足抬起头,眼镜上还有很浅的一层水汽:“说完了?”
“噗哩。”
“说什么了?”
“查岗吗?”仁王笑道。
忍足放下勺子推了推眼镜:“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他祝我们一切安好。”
忍足愣了愣。
“……等等,迹部会说这种话?”
“噗哩,意思是这个意思。”仁王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