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觉得仁王体寒,而仁王觉得忍足胃病太严重。
相互无法说服,就只能盯着对方,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有人关心的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仁王去警局了路上思考了一下,给已经打好关系的icu的护士发了消息,问问看昨天医院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来了一个来头很大的病人。就是那个迹部财团的董事长。好像是过劳突发心疾,还需要做几个后续手术。来了好多专家。”
……迹部?
仁王起了手机。
忍足一觉睡到下午。
他起来洗了个澡又换了干净衣服,看了看时间已经可以准备晚饭了。
仁王发了短信说晚饭不回来吃,他要加班整理资料。
忍足便叫了外卖。
他难得叫外卖。
原本就在仁王面前表现出一副很注意身体又很会养生的样子,可惜一朝胃病病发,就被打回原形。忍足也没办法啊,做医生的心理生理压力都很大,他又任性地休学了两次,还不能落下学业。工作后也不想让别人以为他进医院就只是一个关系户,学术和临床都做的很拼命。
这样一来身体健康上就出状况了。
他是知道自己胃病颇为严重了,才坚持有空就自己做饭的。其他能注意的事项也都注意着。
比较起来他的生活比仁王健康多了啊,只是仁王的身体不好不坏,看上去糟糕却比他扛造。
今天他不想做饭。
顾虑着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很忙,也可能有旁观专家手术的学习机会,他也不敢太过怠慢自己,得上了手术台胃病复发那就糟糕了。
给自己点了一份面,忍足一边烧开水一边对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发呆。
他这时候才开始回想在医院见到的迹部。
在医院里,他看迹部就只是病人家属。
这是职业素质。
下了班便能想点别的了。
迹部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病床上的迹部老先生十几年前时的模样,和现在的迹部几乎是一样的。
那反而让他觉得陌生。
那是和他记忆里最深刻的迹部完全不同的样子。
这也很正常,每个人都在变,估计他自己在迹部眼里,也是陌生的了。
忍足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他不可避有一些想知道的事。
比如迹部这几年过得如何,有过什么经历遇见过怎样的人。
可这些他又不是那么想知道。他可以想象,却不一定要得到答案。
那就不用问了。忍足想,迹部这些天估计会很忙。毕竟迹部老先生住院这么大的事……
要直面董事会的责难,也要扛下迹部老先生倒下所带来的一系列舆论和公司内部的变动。
忍足的担心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
他接过外卖员送上来的外卖,一边漫不经心地拆包装一边想,他可以的。
他对迹部的印象,不知不觉已经多了无所不能这一条了吗?
算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迹部呢?总归已经是过客了。
忍足这么想着,拿起筷子在汤里搅了搅,一边给仁王发信息。
“加班也要记得吃晚饭。宵夜想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啊?我晚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