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要早治,不能讳疾忌医。”
“我又不是女人,还怕体寒?”仁王嗤笑道。
忍足拿他没办法。
他索性伸臂从后面环住了仁王,一开始还是在侧面的,后来就整个人从背后把人裹在怀里。
这样的姿势往前走……
“你不累啊?”仁王哭笑不得。
“你应该多泡泡温泉。”忍足答非所问。
他们正处在情热的阶段,对彼此的试探已经充足到一定程度,也还有很多值得探究的地方。于是再冷静淡然,也偶尔情愿做点傻事。
不然怎么叫恋爱呢?
仁王想,到了这个年纪,还能有这样的热情和心境是他的幸运。
温泉水微烫,对于吹了夜风的人来说刚刚好。
走到半山腰身上也还是凉的,仁王对着略显出些苦恼的忍足说这就是体质问题,其实挺好的,他反正不怕冷,这样一来夏天也不怕热了。
“你这是在消耗自己的身体。”忍足摘下眼镜。
仁王没有反驳,只是把自己脖子以下都浸在水里:“所以我现在不是已经在养了吗?医生,这就要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了。”
忍足挺喜欢听仁王喊他医生的。
特别是在颇为正式或者公众的场合,仁王用带一点调侃的语调说“忍足医生”的神情里总是有一点揶揄和一点专注。
而在水雾弥漫的地方,“医生”这个词又染上了水汽的氤氲和暧昧。
忍足的喉结动了动。
他打开从民宿带上来的食盒,把清酒倒入酒盏里,让它漂在水面上。
盛春的夜颇为安静。
水声放大了这份安静。
几片樱花越过拉着的竹帘飘进来,落在用石砖铺过的池边的平地上,也有一些落在水里。
照明的灯是明亮的,却也只能照亮池子周围方寸的土地。
被池水温热过的清酒携着暖流一路从舌头往下到胃里,烧起微弱的火。
而这把火在温泉里浸着浸着,是不会熄灭,反而愈发燃的旺盛了。
他们背靠着池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酒意上来就交换一个很浅的亲吻。
没咽下的酒偶尔会顺着脖颈流进温泉里,也不必去擦。
一壶清酒不多,很快就喝完了,气氛正好。
仁王还是拒绝在温泉里做事。
他是真的觉得温泉水挺脏。
忍足觉得他说的没错。况且在温泉里运动过度说不定就晕过去了,他实在是觉得仁王的身体还有点虚,一直没养过来。
他这么说时仁王给了他一个白眼,反手把他按在简易更衣室的柜门上。
柜子晃了一下,发出尖锐的声音。
他吓了一跳,连忙松了手,于是忍足顺势推了他一把,把人按在木质的长凳上。
“这里没有墙,没有着力点的。”他笑道。
仁王便也半推半就地躺在了长凳上,又伸出手臂把忍足拉下来伏在自己身上。
长凳不算宽,但躺一个人倒也没什么难度。
毕竟不是板凳。
就是木头偏硬,硌的人骨头疼。
离了水池,水汽的温度就过不来了。仁王便抬手捋了一把忍足的额“那你就别那么磨蹭。不然又该抱怨我全身都是凉的了。”
泡了温泉的人身上的肌肉都是放松的,于是这场□□便带上了慵懒的意味。
不算激烈,甚至可以说是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