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回国啦?”柳生妈妈拉着仁王,“好久没见你来找比吕士了。”
仁王笑着道:“工作忙嘛。阿姨想我啦?”
老一辈不管怎么寒暄都会问到那几个问题。
工作啊,对象啊什么的。
仁王也从来没松口过:“这个不急的。阿姨你也知道我爱玩,就让我多潇洒几年。”
“你们这些孩子啊。”柳生妈妈拍了拍仁王的手。
她望见不远处丸井在往这里招手,便松开了仁王:“行啦,我也不拉着你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
“诶,阿姨再见。”
忍足走上来,拍了拍仁王的肩膀。
仁王侧过头看他的表情,忍俊不禁:“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挺佩服你的。”
“噗哩?”
“就是,这样啊。”忍足略微了笑容,“对着不同的人,都是最合适的样子。”
“你说错了。”仁王叹了口气,“哪里有最合适的样子呢?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保持平衡。”
“那你累吗?”
“为什么这么问?”仁王摇了摇头,“你们都觉得我累吗?可往来交际不都是这样的?我已经足够自由了,所做的选择都是凭借本心的,便没必要说累。你应该明白的。”
“……或许吧。”
仁王不想看他这样有些沉重的样子。
他大概知道忍足还有些担子没有放下。
他自己也一样。
就是因为一样,才不想再看。
其实很多事也没必要思考这么多。
就好像,他当初让忍足陪他一起来参加婚礼,就是很简单的“心血来潮”。不需要考虑后果也没必要计划过程,忍足愿意,那就没有其他问题。
任性也好,故意也好,想看看柳生的反应也好。
都是下意识的选择。
或许也想让这个人看看更真实的仁王雅治。
他现在已经不怕被读懂了。
他逐渐变得强大,有些保护自己的壳子就算碎掉也没关系。
所以他开始学着更坦率,学着把更真实的自己放在别人的视野之中。
大概对于过去,忍足要比他更执着。
最开始也是这一点吸引他的。
大概就是心理学家的“悬壶济世”吧。
当然忍足说不上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就只是放不下。
他想让他放下。
这是个挑战,有趣又有挑战性的议题。
而在那之前,他得先准备好自己。
然后……
“走了。”仁王道,“你不是还想看他们的反应吗?顺便,作为一个‘刺激源’,要足够称职啊。”
“是是是。”忍足回过神来,“但我怎么觉得,你并不是那么想要刺激别人啊。”
“噗哩。”
作者有话要说:会觉得婚礼拖了很久,是因为我本来设定先婚礼再两个人在一起的。
但想了想觉得这样的话就很像是两个人在谈疗伤恋爱,不是那么回事儿。
于是就先让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