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才觉出冷。
眯了眯眼,仁王伸手拢了拢衣襟。他转过头,望见忍足带一点疲惫的神色。
“没什么事就给你送个外卖。”他说。
忍足低头就看到家里很久没用过的保温盒。
神色带上一点玩味,他微微歪头:“去我办公室?”
“走吧。”
办公室里开了空调,仁王走进去的时候小小松了口气。
忍足好笑地回头,接过他手里的饭盒:“我还以为你不怕冷呢。穿成这样,你站在外面多久了?”
“也没多久。”仁王左右看看拖了把椅子坐下了,“穿太多活动不开。”
“你还在养伤,要怎么活动啊?”
“哪里还在养伤?要不是因为刚好碰上年假,我就回去上班了。”
忍足打开饭盒:“年假?我怎么记得警局和医院都是全年无休……”
他目光停留在饭盒里。
仁王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
“我怎么了?”仁王见忍足的表情变得复杂,无辜道,“你不要看它长得丑就歧视它,味道还不错的。”
“你尝过了?”
“我自己做给自己吃的啊。”仁王道。
忍足默默和他对视,几秒后缓慢地点了点头:“勉强相信你。”
“做人做事不要以貌取人。”
“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听你讲道理……”
仁王在忍足的办公室里继续发呆。
忍足吃完迟来的晚饭去把饭盒洗了,放在一边。
他坐会办公桌后面拿了病例看。
仁王也不打扰他。
他们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聊的。
客套的寒暄也没什么必要了,距离拉近了以后,就保持沉默也挺好。不尴尬,也挺轻松的。
忍足没赶人,仁王就自顾自坐在他办公室的角落。
中途忍足出去巡房,回来看了一眼闹钟:“你回去睡吧,难不成打算陪我通宵?”
“我在思考。”仁王道,“你晚上值完班早上接着门诊?”
“年末大家都忙,也没办法。”
仁王点了点头。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
医院的楼背后是疗养院,夜里只有花园里的昏暗的路灯。
“你们这儿这么多年也没怎么变过。”他说。
“这么多年是多少年?”
“十五……十六年?”
忍足给病例翻页的动作顿了顿。
他转头去看站在窗边的仁王。
窗没开,可夜色依然隐约透过玻璃晕染进来。一半站在光影里的男人莫名让人觉得萧疏。这大概只是错觉,是自己的心境造成的影响。
可是……
“里里外外都翻修过一遍了啊,这间医院。”忍足道,“现在的投资商可是财大气粗呢。”
“一片黑的时候看起来就都一样了,噗哩。”仁王说完自己笑了。
他转过身靠着窗棂没带情绪地感慨道:“在医院就是会有奇怪的想法。诶,你天天晚上在这里值班,有没有什么奇闻怪谈?”
“你想听鬼故事啊?”忍足推了推眼镜,“医院的鬼故事不都是一个套路吗?”
“你就真的没被吓到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