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卿微蹙眉头，“你听谁说的这些？小孩子家家，以后不许瞎打听，尤其不能当面追问你舅舅。”

“不想让我胡思乱想，那你直接告诉我好了。”秦怀钰突然停住了脚步，满脸期望地看着东方玉卿。

“你确定想知道？”

“嗯！”

无奈，东方玉卿只好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下，“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你舅舅年轻时候认识的一个女人。”

眼看着东方玉卿再无下文，秦怀钰煞有介事地总结：“嗯，看样子是这个女人后悔了，想继续缠着我舅，跑来这边套近乎。”

很显然，东方玉卿是被秦怀钰一本正经的神态逗笑的，接着就听见手机铃声响了。

电话是秦慕年打来的跨洋电话，大致的意思就是给东方玉卿道歉。一方面是因为他无法亲自前来参加东方婉儿的追悼会，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楚颖儿。

两人简单地沟通了几句，秦怀钰就迫不及待地抢过了电话。

“喂，舅舅，你的身体没事了吧？”

“嗯，已经康复了，只是最近公司事情比较多，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去看你。”

不知为何，秦怀钰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就连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变得有气无力，“哦，我知道了。你雇了那么多手下，有些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去做，你照顾好自己。”

“钰儿，你也照顾好自己，呵呵！”秦慕年忍不住在电话里笑出了声，但只有他身侧的秘书，才知道他此刻的笑容有多无奈。

相比这边谈话的轻松氛围，那边的秦菲跟楚颖儿早已开始了唇枪舌战。

这一刻，时光仿佛倒错流转。

楚颖儿见秦菲依旧摆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于是渐渐地放低了姿态。

楚颖儿突然伤感地哭了，“我知道你哥是刀子嘴豆腐心，想当年蠢蛋蛋还是我最先发现的，我跟你哥还一起去小动物救助站里办了领养手续。我走了这么多年，真没想到你哥还把蠢蛋蛋养得这么好。”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你的过去和将来，我没有兴趣知道。”

秦菲几乎是压制住了内心的怒意才能够如此平静地与楚颖儿对话。就算她不是秦慕年，也能够想象到，这个该死的女人过去是如何在她哥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了他最致命的打击。

别说楚颖儿只是装模作样地掉了几滴眼泪，就算在她面前跳海，她秦菲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看到不远处的海浪，秦菲莫名有些伤感，竟然想到了东方婉儿。

趁着秦菲走神的间隙，楚颖儿突然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臂，央求道：“秦菲，你可不可以帮帮我？我依旧爱着你哥，否则我又怎么会处心积虑地跑来找你？”

秦菲怒极反笑，“呵，你的爱还真是廉价！跟谁都可以轻松说出口，也无所谓‘坦诚相待’吧？”

说话的同时，秦菲厌恶地甩开了楚颖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