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床上盯着从客厅玻璃窗里洒进来的火辣辣太阳光,才恍然发觉,原来已经是盛夏了。他从床上爬起来出了门,走到隔壁的房间看了一眼,郑好还在睡,虽然天气已经蛮热了,可床上那人还将毛毯把自已裹了个严实,只有脑袋靠着床里面的方向露了出来。
见没有异样,他稍稍掩过房门,踱步去了客厅,这两觉睡的相当之舒爽,一时间的神饱满另他不知接下来应该要干点儿啥,脑袋围着屋子转了一圈还是显得有些茫然。他无聊的走到冰箱面前拿出一厅冻过的罐装啤酒,又去书架上面拿出一本好久以前翻到一半的书,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思绪却怎么也无法集中在手里的书上。
他将啤酒罐启开,大大的喝了一口,冰凉微刺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人神大震。然而他却无论如何都会想起郑好那张无声哭泣的脸,他不是看不出来他为何突然情绪失控到哭,也不是不知道为何带他去了书店得到他们经理的允准回来才睡的踏实的原由。
因为顾忌到对方的自尊心,他选择不谈及此方面。男人就是这种时候不好,在不应当固执的地方显得过于固执,这点不仅是郑好,连他也是的。
发觉自已走了神,唐宋又抬手喝了口酒,将自已横躺在沙发上,拿个靠垫放背上,将书抬到自已眼前,努力做出集中力的样子。这时,他听到从隔壁那间房里传出轻微的响动,他从书上抬起眼皮,将眼神定位在空气中的某个点。
背后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了,唐宋未回头,保持着这个姿势等待着。
郑好半倚在房门前,看到的就是唐宋一手拿书一手端着啤酒,躺在沙发上还翘着二郎腿的背影。“嘿!”他看了许久才率先打了招呼。
唐宋这才侧过脸,瞟他一眼。“起来了?”以不带感情的声音说。
“嗯”郑好慢慢走到沙发的背面,他的面前道,“昨晚到之前,真是打扰你了。”
唐宋将书放到肚子上,单手支在沙发边托着腮说:“你也别客气,反正事儿也有我一半责任。”
“话不能这么说。”
“反正已经是这样,咱也别再追究到底谁责任了,而且你也有三天的假,我会在这三天里负责将你昨天吐出去的全给你补回来。”唐宋这时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微笑。
而郑好一听到他说的吐字儿,就觉得反胃,他做出痛苦的神色伸手捂住了嘴。
“怎么?”唐宋立马从沙发上改躺为坐的直起身说:“是还想吐吗?”
郑好遥着脑袋,青着脸皮说:“求你别再说吐字儿了。”
唐宋了然的点了点头,对郑好扬着下巴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想看电视还是书自个动手。”
郑好依言绕过他走到另一个沙发上坐下,他此时其实只是看到唐宋手里那个啤酒罐都觉得反胃,但他没有说。
两人静默了稍许,唐宋又抬起书来看,眼角的余光见郑好在沙发上好似坐立难安,他又抬脸去看。
郑好见他望过来,想了想还是吐露实情说,“我想已经打扰你够久了”他朝外面望了一眼,“趁现在天色够早,我就回去了。”
“回哪?”唐宋不动声色问。
郑好快速抬脸看他一眼,又垂头,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摩挲。“当然是我的出租屋了!”
“不行!”
听到唐宋断然的拒绝,郑好诧异的又抬脸,“为什么?”
唐宋满脸不愿的说,“刚刚我不是讲了吗?趁这几天你休息,我要带你去吃好的,算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