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后,微微蹙了下眉:“怎么了?”
“没事儿,我刚到酒店,最近几天在百临山拍戏。”阮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掀开被子上床。
手机被她丢在耳边,开了提。
“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男人语气轻柔,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阮棠上下眼皮已经在开始打架,但还是强撑着说:“没有,我不困。”
说完,打了个哈欠。
电话那边,唐桉听得十分清晰,无奈地笑了:“去洗澡,然后休息。”
“嗯……”阮棠迷糊地应着,可身体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睛已经慢慢闭上。
最后,仅剩的一点意识被困意给吞噬。
“阮棠?”唐桉轻声唤了下她的名字。
“……”那边彻底安静了,只剩微弱的呼吸声传来。
很轻很轻,像是羽毛划过心尖。
痒痒的。
唐桉甚至能够想象到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安静而美好的。
就比如上次夏江市她喝醉酒那次,又比如三年前在蒂城第一次见到她的那次。
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自己早就见过她。
三年前,他跟着阮牧从宁川到蒂城,那晚本来是要住在阮牧公寓的客房。
后来阮牧出了点事,把钥匙给了他。
他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女孩。
那是唐桉第一次见到阮棠。
他也没仔细看,随意地扫了几眼。后来觉得这样共处一室不太好,就独自在门外蹲了一夜。
想到这,唐桉不自觉浅笑了一下,电话里那个呼吸声还在继续。
一下一下撩动着他的心。
他突然觉得,这一夜变得特别漫长。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倾泻而下,整间屋子被照得明晃晃的。
床上的女孩还没醒,抱着被子睡得很熟。
阮棠昨晚忘记设置闹铃,一直到潇潇来敲门,才醒过来。
半小时后,她换好戏服,跟着潇潇出门。
到了片场,只有工作人员在摆弄道具,导演和张舒城都没来。
阮棠坐在一旁,化妆师过来给她弄头发。
她翻着昨天的通话记录,发现唐桉打过来的那通电话,通话时间居然有半小时。
但她完全记不起来两人说了什么……
几分钟后,演员陆陆续续地到了。很快,导演宣布开拍。
阮棠穿着一身素色的戏服,背着一个篓筐,平淡的妆容,显得她的脸更加清纯可人。
山林里一片寂静,远处小鸟的鸣叫声忽远忽近,薄薄的雾气笼罩在上方,似云漂浮。
剧本里这场戏主要是女主秦毓阑在采药时,碰到野兽,被男主解救。
前半段拍摄得很顺利,最后几个镜头是张舒城将野兽赶跑了之后,跑着受伤的阮棠回到山脚下的小屋里。
阮棠倒在地上,嘴角有一丝“血迹”,一动不动。
身体刚刚一腾空,下一秒,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卡!”
伴随着导演的声音,阮棠闷哼一声,睁开眼。
后脑勺磕在地上,她揉着自己的脑袋,不解地问:“张舒城,你怎么回事?”
身后,监视器旁的导演从椅子上站起来:“张舒城,你在干什么?”
张舒城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表情:“许导,阮棠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