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有些怀疑,神识在顾玖身上来回扫射了几遍,什么也没看出来。
算了,顾长安心念一动把顾玖的能力封印住,“碧衣,顾玖交给你了,什么时候瘦回从前的样子什么时候再给她吃小鱼干。”
“是。”碧衣暗暗估算了一番,了然,再看向顾玖的目光满是同情。
“喵呜——”顾玖傻眼了,刚想逃跑,就看到顾长安警告的眼神,瞬间蔫了,任碧衣把她抱在怀里,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顾长安笑了笑,让宫人给她梳妆打扮好,去了正礼宫。
“你想要借这件事对镇北王发难?”南易帝挑了挑眉,手放在大腿上,正色道。
“你可想好了?”这就等于撕破脸皮。
“自然。”顾长安颔首,在心底叹了一声,镇北王可真是个好人,她正缺一个引子,镇北就如此贴心的送了上来。
“你在逼他们反?”南易帝眯了眯眼,“你可有把握?”
这事一个弄不好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早晚的事。”顾长安面色淡淡。
不错,藩王野心勃勃,早已不少秘密。可朝廷虽说没有大功可也无大错,藩王根本找不到机会谋反。
一报还一报,镇北王那么贴心顾长安怎能不回上一份大礼?
“舆论上朝廷可占主动。”顾长安说道。
可莫要小看了舆论,朝廷无过,藩王谋反就是挑起战争的罪人,打仗就意味着伤亡,到时候百姓就会把怨恨放到藩王身上。
而不是等到最后藩王弄出一个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那时候一切就都是朝廷的错了。
“……你去办吧。”南易帝是一国之君,自然能想到这些。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下首的女儿,顾长安喜青衣,清雅出尘,像是九天而下的谪仙,看透世事,却没想到她是真的看的分明。
“是。”
……
昭和二十一年,太女殿下从西部返,遇刺,据查乃镇北王所为,朝廷下旨质问,召镇北王入都城。
镇北王斩来使,抗旨不遵,反。
镇南王府,书房里镇南王正襟危坐在上首,他敲了敲桌子,看向下方的幕僚,“说说你们的想法。”
幕僚们都沉默着,半晌才有一年长幕僚上前一步,他早年就跟着镇南王,“属下认为我等不当行动,静观其变即可。”
他话刚说完就有年轻幕僚跳了出来,“不可,我镇南此时不动作就是两方都得罪,日后不管哪方胜利对镇南都没有好处。”
“可……”年长幕僚还要说什么,被镇南王挥手打断,年纪渐长自然更加趋于保守,他理解,但却不能听任。
“若投,该投于何方?”镇南王面无表情,再次问道。
“镇北王筹谋多年,势力雄厚,自然要投向镇北,何况镇北王早早就派使者前来,诚意十足。”年轻幕立刻说道。
“朝廷乃是正统,我等怎可去反贼为伍?当向朝廷献上诚意,方可保我镇南基业。”
有人连忙反驳。
“镇北可反,我镇南为何不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昔日南易开国帝王也不过一江湖草莽,今日王爷身份比之尊贵百倍,又有偌大镇南为封地,何不一搏!”有一幕僚慷慨激昂道,此言一出书房立刻静了下来。
他们谁也不敢肯定镇南王没有野心,是人都有野心。
看他们这般,镇南王在心底叹了一声,野心?他当然也有,只是他十分清楚自己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