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有幕僚不安的问道。
“不过一黄毛丫头,能有什么阴谋。”
“那可不一定,万一他们想玉石俱焚怎么办?”也有人不赞同。
“好了,”禄亲王敲敲桌子,制止了下面的争吵,“不管怎样,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
当今未醒,唯一的皇子年幼,公主监国,在这当口,却宣他这成年王爷进京,怎么看怎么不妙。
出乎意料的,这一路上格外太平。
到京都时已经是十二月二十五,陛下已昏迷二十天之久。
“殿下,”璎珞从殿外进来,向她行了个礼,汇报说,“禄亲王今日进京了。”
“然后呢?”顾长安头也不抬,继续看手上的奏折。
璎珞欲言又止,终小声说,“定国公带着几位大臣去迎接禄亲王了。”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公主一眼。
定国公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殿下未有命令,他就敢明目张胆的去迎接禄亲王。
顾长安笔一颤,墨汁滴到了奏折上,晕出了一朵墨花,赫然是一本弹劾定国公夫人娘家兄长铺张浪的事情。
顾长安微微一笑,机会已经给了你们,既然自己放弃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准备的怎么样了?”顾长安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手上动作却没停,飞快的在上面写了个“准”字,扔到了一边。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行动。”璎珞恭敬的回答。
“嗯,”顾长安颔首,“派人密切注意禄亲王的行踪,每天向本宫汇报。”
“是。”
转眼间,五天时间呼啸而过,宫外终于热闹了起来,可宫中气氛愈发怪异,盖因陛下还未醒来。
这几天,宫外谣言愈发猖獗。
陛下刚昏迷不久,宫外流传起一本话本,说是有一富商,富商有一长女幼子,长女为谋得父亲家产,联合外人意图杀死父亲。
幸得富商福大命大,只是昏迷,尚有命在。后幼子在叔叔的帮助下查明真相,继承家业。
顾长安初看到这话本时,又好气又好笑,夸了句,“写的不错。”就没管了。
她不吩咐,下面的人也不敢乱动。任由它传播,到今日,整个京都无人不知。
就像现在,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间总有人借着饮酒的机会往高台之上偷瞄。
“姐姐,那些人太过分了!”顾盛平“啪”一声放下筷子,小脸紧绷,满是不悦。
他们怎么可以怀疑姐姐,他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好了,姐姐没事的。”顾长安摸了摸他的头,冲他安抚的笑了笑,觉得心底暖暖的。
她今日一袭天青色宫装,清雅出尘,宽大裙幅逶迤身后,又添了几分尊贵。肤如凝脂,修长白皙的手与鸦黑的发形成鲜明对比。
微微一笑间,清冷尽散,眸如星辰,唇如花瓣,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就连对面的禄亲王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侄女有一副好皮囊,乃他生平仅见。
他举起酒杯遥遥看向顾长安,“长安侄女,不知道皇兄身体如何?可有好转?”
顾长安唇边带上笑容,轻柔的声音略显忧伤,“劳皇叔挂心了,父皇好了许多。”
“那就好,“禄亲王只当她在嘴硬,身体好些了怎么会连除夕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