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的学生……卫沉思没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他甚至扩大范围，查看外面的录像，教官不可能清醒时被带走，他着重锁定车辆。

卫沉思看了七八遍录像，终于发现一辆车从比试场地出来，它走的是正门，但是却是从其他车库过来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卫沉思锁定这辆车，检查到它绕了一圈，始发地正是监控没开启的车库。

卫沉思记录车牌号，入侵交管局系统，那辆车的出入信息已经被抹除。卫沉思用老办法，一个个监控地查过去。

他几夜没阖眼，困的时候就看看燕子郗的照片，教官真好看啊，谁敢欺负他，卫沉思都能和他们玩命。

那个假教官每天都没什么动作，他只是刻意做出身体衰弱的样子，连军校都没去了。

燕夫人生辰，卫沉思没回去，通讯响起，燕夫人娇柔的声音传出来：“沉思，妈妈生日，你怎么都不回来？”

卫沉思眼里满是血丝：“夫人，你一般用什么香水？”

香水两个字，现在是燕夫人的禁忌。她这几天神恍惚，才想起用那个香水害燕轻那么容易，那么慕问为什么不早用，非要让她用？

燕夫人去检查身体，却被一通通讯告知：“燕夫人，我是慕问。你应该已经发现异常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听我的话，我是不会计较你对阿轻的所作所为的。现在请你放松心情，替我留意燕家的动作，必要时帮我说话，让燕家彻底倾倒向我。”

燕夫人大惊失色：“你做了什么？”

慕问环着睡着输液的燕子郗，轻声道：“夫人，你觉得呢？我不喜欢和蠢人打交道，你已经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再拿出来问我，我很忙，阿轻还等我做饭给他吃。”

燕夫人花容失色，听见通讯那边传来的“阿轻乖，再多输几天药水就好了……啊，别皱眉，我也不想的，你笨一点、弱一点就好了。我胜不过你，但是很多人都想害你，你别做少将了，少将太危险，当我的王妃，我会生生世世保护你。”

燕夫人嘴唇发抖：“慕问，给我解药。你对燕轻做的事情，还有你背叛帝国和虫族勾结的事情，你就不怕我传扬出去？”她正是得了这么大的秘密，才敢和慕问合作的。

慕问道：“燕轻少将好端端地在外面，我能做什么。我堂堂皇子，又哪有和虫族勾结的立场。夫人乱说，别人也不会相信。而你构陷皇族，可能下场会不尽如人意。”

燕夫人从此沦为慕问的爪牙，她恨慕问，也恨燕轻。要是没有燕轻，她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面对卫沉思的询问，燕夫人声音有些尖：“你问这个做什么！”

卫沉思眼里暗潮涌动：“夫人生辰，我想买礼物送给夫人。”

燕夫人这才松了口气，随便说了一个名字给卫沉思：“妈妈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别带燕轻，他现在身体不好，正是你在你爷爷面前表现的时候，我告诉你……”

后面的话，卫沉思没有听。他查过燕夫人，得出的结论是她同教官的失踪脱不了干系。但是卫沉思没继续查下去，他没那么多力，车辆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燕夫人的帐，他迟早会同她清算。

卫沉思锁定了车辆消失的地方，布置好一切，带上抗生素，悄悄去寻找燕子郗。

燕子郗身上盖了条雪白的软被，半卧在躺椅上，他模样苍白，冷清又孱弱，手腕上带着银锁，两只手背上全是针孔。

慕问捧了一束花放到他眼前：“阿轻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