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人盯着他,眼睛里又开始准备冒火:“他不想看见你。你去不去租?”
“去啊。多吗,我这边也忙。”
“不多,两个商铺,几个女人。过屏河,凯欧纳那边。”
严武想了想,点点头。
卖花人看他答应了,好像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送严武离开,拿上一瓶酒去找还在看花的一片眉,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套近乎,想让他忘记听过的事,没必要跟他老大汇报。
严武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哼笑了一声走了。
严武拖了几天,一直对卖花人交待的租工作懒懒散散,隔三差五去一趟凯欧纳那边的铺子,硬是过了一个星期也没齐。
严武最近一直在跟丁青磨。丁青不知道哪来的心思,一心想养只狗,自己在香港忙,养狗也没人照料,就撺掇严武去养一只,连名字都想好了瓢虫。
严武一开始不太情愿,他一直独来独往,养只狗?那不是要照顾他,给他洗澡,喂食,修毛,捡屎,陪他散步,哪怕这些都做得到,自己要是突然死了怎么办,谁来照顾他……光是想到严武就一阵头大,而且动物们好像都不跟自己亲近。
当然,这些想法严武不太好意思分享给丁青,就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养狗,丁青十分兴奋地发来一堆链接,还劝严武不要怕,他会陪着严武。
谁怕了?!
严武就答应了。
晚上,新郎看见严武进来,就往后张望,寻找扑克的身影。
严武走过来坐下,笑他:“别看了,没来。”
新郎回目光,看着严武:“他为什么来找你啊?”
“替我说话,被严家赶出来了。”
新郎眉头一皱,发起脾气:“严家是你仇人啊,太过分了。”然后看看严武,又软下来声音,想着估计严武也难受:“唉,算了算了,都是缘分。”
严武其实没什么感觉,但看着努力想安慰自己的新郎,觉得他特别像个哥哥或者姐姐,如果自己有兄弟姐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喝什么呀?”新郎拍拍他的手臂,托着脸看他。
“金汤力。”
“啊?等人啊?”
“嗯。”严武掏出烟叼在嘴里,没火,不点。
新郎拿出火机晃了晃,严武摇摇头,示意自己不用。
“是上次那个伊朗人?”
“嗯。”
新郎一边倒酒,一边告诫他,像个老阿姨:“你可离他远点儿啊,我老是觉得这个人心术不正。”
严武笑了,点点头。
年尧也在这个时候走进来,坐到严武左边,看他笑着就问:“笑什么呢?”
新郎看着他:“笑你呢。长岛冰茶?”
年尧以为新郎开玩笑,不当真,随便往单子上瞟了一眼:“你随便调吧。”
“什么口味?酸的还是甜的。”
“酸甜的。”年尧没什么跟新郎聊天的心思。
新郎撇撇嘴,跟严武对视一眼,走去一旁,留位置给他们。
年尧看着严武笑:“稀奇啊,你居然找我。出什么事了?”
严武翻了个白眼,捧读的口气:“没有,就想你。”
年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