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时候,丁青动不动就凑过来,说一句“我喜欢你”,严武图清净,通常都懒懒散散地回个“嗯”或者心情不错,就随随便便回他“我也喜欢你”。发直球谁不会。
丁青看他:“比如说,你是从来都不说‘我喜欢你’、‘我想你’的那种人呢,还是只是没跟我说过?”
“……应该没怎么说过吧。”严武想了想,随即不耐烦地又挥挥手,“重要吗?这种事有必要讲来讲去吗?”
丁青安抚他:“没有没有,看人而已啦。只不过,”丁青凑过来,态度很好,“单就您来说。我觉得吧,感情不会随着讲出口而变淡的。”
严武偏过头:“等你到三十还满口情爱再说吧。”
丁青举手投降,带着点小心翼翼:“好好,不说了。借根烟?”
严武给他递根烟,点上火,叮嘱他:“别落床上。”
丁青愉悦地吐出一个烟圈,笑着看他:“好。”
然后又十分严肃地看着严武:“严武同学,你下次不能那么久才找我。你工作那么忙吗?”
严武有点好笑:“嗯……不算太忙。我基本,退役了。”
丁青犹豫了一下,问他:“那时候你来我家为了什么啊?”
严武仔细斟酌了一下用词,最重要的是在想要不要说实话:“嗯……刺杀。”
“没成?”
“没。”
“为什么?”丁青十分想知道答案。
严武喉头有点干,咽了口口水,扭头看了一眼丁青,又转回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因为我毕竟嫖了你。”
丁青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严武有点不安,在想是不是不该说实话,勾起这孩子不好的回忆。
但是丁青倒是没怎么波动,好奇地问他“那你现在做什么?”
严武吐口烟:“私人调查,比如拍拍政客的情妇什么的。”
丁青笑着看他:“危险吗?”
“被挠过……”严武有点委屈,主要那天跑的太慢了。
“你伤,现在要换药吗?”
“不用,不是严重的伤,撞了一下,小意外。”严武有点困了。
“退休了干嘛不找个轻松的工作?”丁青问他。
严武又想逗小朋友了,故作沉重:“职业转型很艰难,赚钱很辛苦的啊丁少爷。”
“那你买菜还买那么那么多。”丁青的关注点一如既往地偏,然后又陪着严武一起担心,毕竟丁少爷也不会赚钱,“那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