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洛顺着沈淮之放在桌上的手偷偷仰面。
他背对着光喝酒,漆黑的眼似鹰隼般凌厉,正注视着自己。
她不禁倒抽了口气,被咽下的酒呛得满脸通红,干咳着连忙站起,“我去下厕所。”
害怕自己在呆下去,心底的秘密会被他侵略十足的眼神看穿。
白洛跑得仓促,受伤的腿险些摔倒。
沈淮之盯着她的背影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垂眼见唐渊瞧他。
“余念。”他忽略唐渊探究的神情,笑着与余念碰杯,欣赏他秒变的脸色。
如果说刚才唐渊因窥得从不与异性交流的沈淮之转性而窃喜,那现在的他就犹如吃屎般难受。
他喝着酒,目光瞥向余念。
她今天头发搭在肩头,一双桃花眼如蕴含着一汪春水,对沈淮之微笑谈话间涌动点点星光,连带高耸的胸部也轻颤着。
“有什么好笑的。”唐渊红了脸,撇嘴小声嘀咕,越发觉得沈淮之不顺眼。
本以为他清心寡欲,没想到竟是个海王。要嘛不出手,一出手就要最好,还是两个,渣男。
唐渊心底吐槽,见被沈淮之抛弃的白洛回来眼前一亮。
沈淮之跟余念聊天,眉梢带笑。
白洛刚坐上椅子胸口一紧,心中警铃大作,想插入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只能作罢。
她环顾四周,见斜对面的唐渊对自己笑得不怀好意,举起杯子冷冷瞟他。
唐渊见白洛喝酒也将酒饮尽。
他重重地放下酒杯,手指弹了弹。
白洛面对他的挑衅不屑扯唇,把酒满上,挑眉示意他倒酒。
余念:“淮之,你上个月月考分数怎样?”
沈淮之:“还行,你呢?”
余念:“就病理学考得最差,错了四题。”
满分还行?考最差错四题?学霸间聊天这么无聊的吗?分数也要聊!
白洛翻了个白眼,伸腿不小心踹翻了几个空酒瓶。
她觉得此刻沈淮之就像孔雀开屏求偶,笑得极其骚包。
平常也没见他话那么多,今天跟机关枪一样射个不停。自己当初在他屁股后面转了两年,他与自己说的话都没他今日多。亏他刚才主动坐在对面自己还高兴了一下。
越想越生气,白洛直接开了瓶酒朝唐渊摇了摇。
唐渊脸涨得通红,忍着胃里的难受,暗骂了句艹,真能喝。不甘示弱地开瓶,仰头灌酒。
吹瓶就吹瓶,谁怕谁。
夜里十二点,摆在银台处的大钟发出笨重的声响。
清吧不比酒吧,往往夜深更为静谧冷清。
白洛脚边堆满瓶子,小脸如上了胭脂般红嫩,眼含几分醉意迷离。
她单脚踩着椅子,手指趴在桌上不动弹的唐渊:“喝,给老子接着喝。”
四面八方投来关怀的眼神,余念扯着耍酒疯的白洛坐下:“白洛来,我陪你喝。”
白洛甩开余念的手,想接着喝发现瓶子空空如也。
她不悦蹙眉,见前方杯子里有满满的酒顿时笑着伸手去抓。
然而手刚碰上就被一只温度冰冷的大掌握住,她霎时打颤抬眼,一个虚晃的人影跃入眼中,看不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