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起来,好在解清雨克制,秦郁又径直约过他们往前走去。一场风波消弭在喧闹的人声里。
云城守岁,每到子时,城中会有烟火大会。各大商家也是卯足劲年年都做些新鲜样式。
看烟火的人多了,城中酒楼的定价水涨船高,吃了几回甜头,几个酒楼的老板越发愿意往烟火上投钱。机缘巧合看烟火会竟成了云城一项时兴活动。
看烟火会最好的地段当属玉茗酒楼。解清雨先前便定下了桌,正是靠窗前的位置,外头一览无余,看烟火是最好不过。
虽是已经定了地方,只是路上人着实多了些,挤挤攘攘的,走了好一会儿才到酒楼里。
素心不同沈怜和解清雨是习武的,她走得太累,甫到酒楼便贴着椅子坐下了。沈怜牵着她的手忽然握紧,疼的素心叫出声来。
也不怪沈怜抓她抓得用力。
临近他们桌子的地儿已经有人坐下了。不是秦郁秋蝉易昀君又是谁。更吓人的是,楼下上来的人里,为首的那位,正是当初被沈怜捅了一剑的柳爷。
沈怜不过瞧了一眼,便骇得背后冷汗直流。
她拉着素心换了位置,背对着柳爷,反倒更觉得芒刺在背。
这事情是没人知晓的。
只有她自己。
解清雨瞧见沈怜脸色苍白,伸手一摸才觉着她浑身发凉。
“冷?”
沈怜哆哆嗦嗦的回了一句:“是……是啊……”
解清雨觉着蹊跷,倒也还是心疼她,叫人送了件斗篷上来,裹了个严严实实。
连脸都捂住了,沈怜才松一口气。
易昀君带着管家先行过来道了一声巧合。
易昀君离她近,几乎要贴着了。沈怜瞧见他脸冻得有些红,忽的想起那场荒唐梦来。梦里易昀君也是这般眼睛发红的搂着她。
梦里的事情,她一心想着忘记,却忍不住自己又回头想了几遭。故而虽是眼下情形危急,她竟也分了些心思,有些羞愧,不敢正眼看易昀君。
离烟火会还有一些时辰,众人都点了小酒小菜。
解清雨不爱嚼东西,沈怜无心吃,只有素心吃得欢。
吃到半途,素心猛地觉得面上刺过什么似的,抬头一看,倒不是真有人目光似剑盯着她。而是有人笑迷迷的瞧她。
沈怜瞧素心老大不自在的模样,悄声问道:“怎么了”
“那有有人盯着我看,叫人怪难受的。”
“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