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玩啊，你要睡了吗？”

厄斐：“你想玩，我当然陪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还拖了个尾音，似笑非笑，于是姜暮只回了一个：“嗯。”

厄斐摸不清姜暮的态度，像是害羞又像是冷淡。

一般点他的都是女生，一开始女孩子都矜持，不开语音说话很正常。

但是玩了一两把之后，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忍不住开语音和他互动。

像姜暮这样全程不说话的很少，要么是男的，要么就是声音很难听。

厄斐做陪玩也有一段时间了。见过的顾客多，虽然心里好奇，但是也不会多问，毕竟今天点了他，以后不一定还会点。

两人一直玩到凌晨两三点，姜暮点了二十多局，直接被带飞到星耀。

姜暮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倦意，便主动在打完一把之后说：“你好像很困了，还是先休息吧，今天辛苦你啦。”

厄斐想了想，说：“抱歉，是有点困了，不能陪你了，你也早点睡吧。”

果然，渣男说话都是这么暖。

只不过，这种暖是中央空调一样的暖。

姜暮依旧打字，她先发了个害羞的表情，然后说：“嗯，好的，谢谢你。“

说完之后，谁也没有离开房间，厄斐迟疑了几秒，终于说：“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怕家里人听见吗？”

姜暮：“没有，我这两天感冒了，嗓子不舒服。“

厄斐恍然，“这样啊，那你早点休息吧。”

他刚说完，姜暮回了个一个好字，就出了房间。

厄斐留在只剩他一个人的房间里怔了怔。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游戏好友里，找到了姜暮，点开姜暮的头像看了一会儿。

……

这两天是周末，厄斐不用上课，陪玩的时间很固定，基本上是从下午三点开始，一直到晚上。

他是夜猫子，睡得晚，起得也晚，吃饭的时候就开始接单。

两点起床，先洗漱一番，喂了猫，点个外卖，便开始接单模式。

下午连续接了几个单，都是女孩子。

段位有高有低，一开始都内敛，但是打完一局就开始试探地问他要微信，或是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厄斐习以为常，随意敷衍几句就过去了。

到了下午六点，他正要出去吃饭，陪玩软件来了消息提示，有人下单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

有点儿眼熟，原来又是昨晚那个。

厄斐犹豫半晌，还是决定不出去了，继续点外卖好了。

一单二十五，出去吃个饭起码损失五十。

反正这姑娘也不烦人，不说话，段位低，很好带，就算边吃饭边玩，也没什么大问题。

厄斐这样想着，便直接上了昨天的厄斐10的小号。

上线之后，进了房间，厄斐问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姜暮还是打字：“刚吃完饭，有点想玩了。”

她在家里，保姆做饭做的早，五点多开始做，六点半姜暮就吃完了，而这时候才是厄斐准备吃晚餐的时间，毕竟厄斐的午餐是两点吃的。

厄斐笑了一声，“好，那就开始吧。”

姜暮：“嗯。”

今天的游戏也很顺利，姜暮的发挥说不上好坏，厄斐依旧带飞全场，选了一手李白，非常丝滑飘逸。

姜暮会在对局结束之后，发消息夸厄斐好厉害。

但就是一直没开语音。

厄斐不经怀疑和自己玩的女孩子可能声音很难听。

他其实听到过很多女生声音不太好听，有的是东北大妞的粗狂嗓音，有的是尖锐刺耳的，还有的声音矫揉造作，故作甜美，听了让人想蒙住耳朵。

不知道她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带着这样的好奇，厄斐在今晚对局结束之后，问了一句，“你明天还玩吗？”

姜暮说：“明天要上课了，等晚自习回来才能玩。”

厄斐惊讶道：“你多大了？”

姜暮：“十七了。”

厄斐：“高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