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巫蛊案,又被称作杀忠案。
大魏建朝至今不过三十年,甫才经历了两任皇帝。先帝是真正的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明君,只可惜没能活的久一点,建立魏朝不过四年就病逝了。今上继位后,改年号为兴元。
而镇国公魏明珠,十三岁起跟着先帝南征北战,一个人打下半壁江山。先帝逝世后,又遵先帝遗愿肃清海内,天下太平。可以说大魏能有今天,绝大部分功劳都要归于魏明珠。镇国公也因此名满天下,一度到了世人只知镇国公而不知皇帝的地步。
也因此,他才会被今上如此忌惮。今上兴元帝,表面礼贤下士,明君仁厚,实则多疑小心眼,一再打压功臣,先帝时期提拔的有功之臣大多被杀。更是出现了兴元九年震惊朝野的巫蛊案,那一次,所有功臣良将都被一锅端了。
魏明珠看的明白,所以只能装疯卖傻,降低皇帝戒心,只因那么多牺牲将士的家人还需他供养,做不了直臣慨然赴死,只能苟且偷生沉醉酒色,这其中,也未尝没有逃避的意思。
而绯月之所以混入青楼,只是为了伺机复仇,被魏明珠发现后,他当然不能看着她去送死,因此才要为她赎身把她带回府里。只不过被小王爷横插一脚,不仅没救出绯月,还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死了之后还不放心这一堆烂摊子,又与系统做交易,让明珠替他活下去。
唉!真是圣人本圣无疑了!
明珠在商城里头浏览商品,打算找找看还有什么能卖上一个好价钱。他倒是想卖酒,大魏朝的制酒工艺还很原始,酒的度数极低,成色浑浊,若是把现代那些最低档的酒拿出来卖,也够让人惊艳了。只是想到酒是粮食做的,若是他把配方卖出去,那些权贵们才不会管百姓吃饱吃不饱,肯定会大肆购粮食酿酒,因此这条路子被他否定了。
直到晚间六王爷送来请柬,邀他赴宴的时候,明珠才陡然想起,醇王与祯王都做过生意了,怎么能少的了六王爷魏佑安呢?
于是魏明珠带上大礼,欣然赴约。
宴会地址选在了城外别鹤山,明珠到的时候才发现,邀请的客人就他一个,魏佑安已经恭候多时了。
半斤与八两合力把他抬到半山腰暖亭里,魏佑安起身迎了上来,“劳烦明珠大人走这一趟,原该本王亲自登门拜访的。”
明珠笑了一声,“王爷客气了。”
魏佑安比另外两位皇子年轻的多,今年方才二十岁,但在皇室里,绝不能以年纪看人,三岁奶娃娃都有可能是人。这位安王,比起他两位哥哥要有城府的多,也更沉得住气。
一顿寒暄后,魏佑安终于步入正题,“都说国公府底蕴深厚,便是世家大族也比不上的,本王先前不信,现在倒是信了。这段时间明珠大人先后与三哥、大哥做了两笔大生意,真是让本王十分羡慕,可是本王哪里得罪过明珠大人?怎的有这好事就想不到本王?”魏佑安状似玩笑道。
明珠笑了一声,自己不上门,还指望着给你送去不成?不过他嘴上却说,“小本生意罢了,谁给的价钱合适就卖给谁了。王爷若是想要,我这还有一门生意要做,您看可瞧得上眼?”
魏佑安朗声大笑起来,“做!怎么不做?明珠大人的生意多少人求之不得,安亦如此!”
明珠亦笑,“就喜欢王爷这样的爽快人,我也不跟您卖关子,东西我现在就带来了,一口价,五十万两。”
“哦?明珠大人觉得本王钱多?怎地哥哥们只十万两,到本王这就变成五十万两了?”魏佑安仍旧笑着,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明珠面色不变,“那王爷应该听过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十万两的生意跟五十万两的能一样么?”
魏佑安终于变了脸色,“此言当真?”十万两的琉璃都能让三哥赚个盆盈钵满,那五十万两的该是什么生意?
“当然,怎敢拿这事糊弄王爷?”明珠轻笑一声,放低了声音道,“琉璃、肥皂终究只是生财之道,我给您的却是……”
“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