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嘴角一翘,笑嘻嘻地说:“咋,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么说过呢,老哥,你是第一个,你有种!”
他冲那人竖起大拇指。
那人嘿嘿冷笑:“小子,我长这么大,却没少说过别人。老子更不是被人吓大的,你啊,麻溜的让开,大家面儿上都好过。不然,你得问问我们手里的家伙好不好使。”
这个小队长身后,也有十几二十号人,大家都等着开工赚钱呢。
每个人手里都攥着铁锹、镐头,虎视眈眈看着楚天他们。而河湾村的人也渐渐聚拢,围在楚天身边,为了修好这条路,他们心齐刷刷的。
“干他丫的!偷工减料,这是要害咱们咧,将来走这条路上出了事儿,算谁的?”楚翔骂道。
“哈哈,你们两只脚走路,能出啥事儿啊?”工头背后,有rén dà笑道。
“就是,十里八乡的打探打探,谁不知道你们河湾村穷的就剩两条腿了?那句话咋说来着?通讯ji běn kào hou,治安基本靠狗,是不是啊…… ”
讥笑声一片接一片,楚翔等人气的脸发红,眼睛瞪得溜圆。
可是生气归生气,大家心里也是怯懦的。为啥呢?人家说的没错啊。穷就像一座大山,沉甸甸压在村民们身上几十年了,就没让他们直起腰杆过。
虽说最近这些日子,大家在楚天的帮衬下,都赚了些钱,可谁也不知道这钱能赚到啥时候。
眼看开渔节到了,邻村一条船接一条船,都备齐了,他们这边屁动静没有呢。
楚天感受到大家低落的士气,心里有些泛酸,暗道:“我楚天一定要带领河湾村的乡亲们致富,再也不让别人看不起。”
他脸上却笑得更灿烂,大声道:“是咯,这叫原生态,你们想体会还体会不到呢。再说了,大哥莫笑二哥。你们富,咋还苦哈哈给别人打工呢?”
“你!”那边的人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几个人『操』起铁锹,就要冲过来动手。
楚天又道:“莫动手,吃亏的是你们。咱们有事说事,这个路面,你们得返工,基层厚度不够。我说的没错吧,这位大哥。”
他话里带着骨头,硬气得很。
工头哈哈大笑,上下打量楚天:“小屁崽子,你才多大点人啊?我手底下的人靠力气吃饭吃了半辈子,你说咱们打不过你?铁柱,你来!”
他往旁边一让,一个大高个站了出来。
河湾村的乡亲们一看,嚯!这家伙可真是人如其名,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一身肌肉就跟铁打的似的。拳头一攥,胸前两大块颤悠悠的。
和他相比,楚天瘦的就跟个猴儿似的。就这人,三五个汉子撂不倒他。河湾村的乡亲们再看自己这边,除了楚天、楚翔等少数几个青瓜蛋子,其他都是老弱『妇』孺,谁是他对手啊?
“你不信?咱掰腕子,谁赢了听谁的,如何?”楚天眯缝着眼,看了看铁柱,冲他一扬下巴。
铁柱侧头看了看工头,工头讥笑地点点头:“成啊,你若赢了,别说返工,就算让我打娘胎再重生一遍都行!”
大家哈哈大笑。
“就这小瘦猴儿似的,还要跟铁柱掰腕子哪?”
“我看他是脑子坏掉咯。”
“铁柱,干死他!让他小子知道知道天多高地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