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在紧闭的院门前呆呆地站了半晌。

来开门的涂昀文是被吓了一跳吧，言笑看他眼睛瞪得大大的模样就像只受到惊吓的仓鼠一样，甚萌。言笑不自觉地柔和了表情，低落烦闷的心情似有缓解。

言笑提起手中的食盒朝涂昀文示意道：“王妈让我过来和你一起守岁。”

“是……是吗？”涂昀文一脸恍惚，一会后白皙的脸上露出羞涩又掩不住欣喜的笑容。

涂昀文接过言笑手上的食盒，已经不需要跟涂昀文再隔上几步的言笑走在他的身旁，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大堂。

刚进门言笑就一眼看到桌子上搁着的一碗面条。

面已经吃了一半。

言笑视线落在那碗面条上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荷包蛋，那是那碗面条里唯一的荤食。

见言笑一直盯着桌上的面条看，涂昀文脸一下红了。

“我……那……我今天、今天……生日……生日吃面……”羞窘不已的涂昀文努力地跟言笑解释。

言笑有些讶异，也有点莫名的难受起来。

见涂昀文的脸都快烧出烟来，言笑扯开笑，笑容里带上打趣，“你可真会挑时间出生，一出来就一大堆好吃的等着你呢。”走过去把红酒搁桌上，打开食盒盖子，“呐，好吃的来咯，你快拿筷子来啦，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那碗吃到一半的面被言笑搁到了身后案几上。

原本对王妈有些怪异的举动心怀疑虑的言笑，在看到那碗寡淡面条时已经完全放下了自己似乎有些草木皆兵的猜度心绪。

本没有打算喝的红酒开了瓶塞，言笑给自己和涂昀文都倒了小半杯，既是涂昀文的生日，多少还是要庆祝一番的。

菜已有些凉，但是没人在意。

【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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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一声闷雷，旋即暴雨如注。

“下、下雨了……”言笑望着门外被灯光打上了五光亮的雨线，口齿不清地嘟哝了句又端起酒杯豪气地一干而尽。

对面的涂昀文头一点一点的就像是只在啄米的小鸡仔，不知是困得还是醉了，勉强抬起的眼睛里雾蒙蒙的。

“呵呵，呵呵呵……”潮红的双腮衬得眉间那点红得妖异，雾气弥漫的双眼瞅着言笑，嘴角弯弯，不知所谓地笑着。

全身都像着了火一样，热得不行，外套早脱了丢在一旁，言笑又去解领口，粗鲁地扯开了些，可是还是觉得不够，喉咙嘴里都干渴得要命。拿起一旁的酒瓶要倒酒，倒了好半晌杯子里却还是空荡荡的。

“没、没了。”

“呵呵没了没了……”涂昀文脑袋歪向一边，表情懵懂地重复着言笑的话。

言笑看着他，然后也笑，“没了。”言笑双手拍住脸颊，使劲揉了揉，“我……呃”响亮的一声打嗝，言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水、水……不，回去，我要、要……呃，回去回去了……”

“呵呵回去……”涂昀文又是那样傻傻地重复了遍。

言笑大声笑起来：“傻瓜。你醉了……呃”

言笑知道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