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言笑老师。”坐在隔壁负责五六七八四个班物理的王老师撞了撞言笑的胳膊肘,“我记得那个学生原来八年级还是你班的。”
言笑顿了下,抬头望过去:“什么学生?五班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啊?出人命了!”
言笑拿笔的手僵住。
“昨晚上的事,五班一个学生把他妈妈杀了自己也……”
“叫什么名字?你知道那个学生叫什么?”言笑脸色乍变,激动地打断了王老师的话。
言笑的声音有点大,原来还有点吵闹的教研室一下静了。
“叫……叫喻什么的?……对了,喻越。”
言笑一听到名字只觉得整个人都发凉了,手脚不由得发起抖来。
等言笑赶到喻越家,那里已经围上了警戒线,喻越家里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几位老大娘在警戒线外指手画脚地议论着。
言笑打电话给何灵,让她帮找五班班主任的联系方式。
五班班主任说他们在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阴阴冷冷的空气,言笑全身紧绷地坐在走廊上,她已经坐了很久,到最后,她终究还是鼓不起勇气踏进去。
言笑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太平间”三个字张牙舞爪着刺进眼瞳里,言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转身快步走出去。
连续三天,言笑一直做着同样的梦。
梦里,有个男孩单手夹着烟,仰首望着沉沉的夜空。
他一直望着望着……
言笑觉得自己明明跟他离得很近,她喊他,伸手要拉他,可是,任由言笑喊得撕心裂肺,那男孩依旧只有一个侧影留给言笑。
言笑碰不到他,言笑努力地伸长手臂,可是她碰不到他。
言笑醒来时,脸上总是有泪。
第四天是周六,一早言笑就去了医院。
被仪器包围着的女人脸色苍白,虽然有生命体征,但是她一直没醒过来。
言笑在床边坐下。
“你好。”言笑轻声问候。
只有她,和床上的女人的病房里当然没有人会回应。
“我梦到了喻越。”言笑看着女人的脸,没了浓妆艳抹,素净而憔悴的脸,看起来非常柔和美丽,“他……”言笑哽咽了声,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没能说下去。
女人睁开眼睛,已经是十天后。
“你好,我是喻越八年级时候的班主任,我们见过。”
女人一直望着窗外。
进来时已经听说了,女人醒过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过,对警方的询问也是置若罔闻。
女人回不回应言笑无所谓,她只是难受,她只是想对着这个女人说一些什么。
“喻越死了。”言笑盯着女人,女人依然望着窗外,脸上那淡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