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我就是那么蠢。
你能原谅我么?阿风。
平静的山顶突然刮起一阵短促的疾风,一片落在地上的黑纸灰趁风而起,轻飘飘地落在尹湫曜唇上,然后被滚落的水珠打湿,在那片致的下颌上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灰色痕迹。
“你能原谅我么?阿风。”
如今(二)
如今(二)
议事堂
月堂主道:“教主的性子变了很多。”
春堂主喝了口茶,道:“遇到这么大的事,换了你也会变。”
教主走进来,环顾四周,众人肃目。半个时辰后,正事商议完。
教主问:“这几天怎么没见冷俨?”
温莨道:“左使去了苗疆。”
教主漫不经心端起茶盏,问道:“他去那里干嘛?”
温莨道:“寻离离果。”
教主喝茶的动作停住,朝假装没听见的严闵等人扫了一眼。
“教主,我们先下去了。”春秋月三堂主异口同声,快速退出了议事堂。
片刻,“哐当”一声,一个青花瓷茶盏从门里砸出来,热茶泼了一地。
“要生让他自己生!”教主怒吼的声音传来,震耳欲聋。
严闵叹气,看了月堂主一眼,月堂主目不斜视,秋堂主摇摇头。
“没人告诉他么?”
“要说也不是我说。”
“你觉得花堂主会说么?”
“那不关我的事。”
严闵笑了一声,道:“等左使回来,看好戏吧。”
温莨一脸无辜地从议事堂出来,严闵朝他意味深长地一笑,转身走了。
三个月后,教总坛从听梅居一直到后花园,一片狼藉。
尹湫曜提着吞云剑追杀冷俨,冷俨不敢拔出寒霜剑,一路用剑鞘挡着从听梅居逃到了后花园,任凭尹湫曜怎么发火,一声不吭。
温莨端着碗银耳汤边喝边逗着沈怀风,时不时朝打得热闹的后花园瞄上一眼。
这个月冷俨休想靠近教主的床一步。
温莨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笑。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冷俨,离离果一生只能用一次。
一个时辰后,尹湫曜提着剑大步回来了,头也不回地朝温莨道:“我明天去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