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下摆别在腰间,当着众弟子打了一套拳法,步步生风,劲透尘土,玄色衣衫下,隐约可见暴凸而起的肌肉。一套打完,众弟子喝不断,尹湫曜也看得很爽,示意大家继续。
有了风使带头,又有教主在场,年轻弟子们不热血沸腾,都拿出十二分的神练起拳脚来,更有人扯了上身衣物,赤膊上阵。
温莨等人来时,正看到这热火朝天的一幕。尹湫曜心中暗道不妙,正想借口遁走,迎面看到四位堂主过来,又不好立刻离去。
可恨玄电也想去凑热闹,要跟玄雷对上几招,尹湫曜只得笑着点头允许。
深秋的风里飘来尽是男子身上浓烈的气息,尹湫曜深深压下腹中躁动,转头想对春堂主说句话,不料才偏过头,鼻腔里就涌出两道热流。尹教主连忙抬手捂住,春堂主见状,还不明所以,就见一丝红痕从教主的手指缝里淌了出来。
边上温莨等人自然也看见了,忙靠过来,低声询问:“教主?”
尹湫曜摆了摆了另一只手,示意无妨,不必伸张。月堂主心知肚明,暗地里扯了温莨衣袖一下,得他闹大了让教主更丢脸。
温莨也立时反应过来,想笑又不敢,忙从教主怀中抽出丝绢,想替他擦干净,尹湫曜此时最怕温莨碰他,抢过丝绢,自己擦了,头也不回地道:“你们看着,我先回了。”
温莨想跟上去,迈了两步,又停住。
春堂主看着教主背影若有所思。月堂主笑盈盈地看着温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教主一走,这比武看不看也没什么要紧,温莨最先走,月堂主和春堂主也随后离开。玄风等他们都走了,才瞄了眼地上那滴不显眼的红色,抬脚抹了去。
教主忍得那么辛苦,都不愿召人侍寝到底是为什么?
尹湫曜十分郁闷,今日在几位下属面前丢了大脸,回了房,打了盆凉水,好好洗了一把脸,哪知道才抬起头,血又淌了下来。
尹教主欲哭无泪,直到血止住了,又在房里静坐了半日,才出门去。
此时过了午饭时间,因为早上的事情,没人敢进去打搅教主。知情的四位堂主都默契地不敢议论此事,得他们的教主像上回一样跑得没人影了。
玄雨玄电和玄雷得了玄风的吩咐,并不知情,也没有多问,还都被玄风派出去跑腿了。
尹湫曜从自己的房里出来,一路走到温泉池后面的花园中,说是花园,其实没什么花,两株合欢树黄了叶子,细羽一般的叶子落了满地。
尹湫曜本以为这里没人,没想到竟然遇上了春堂主,严闵朝他一笑,道:“教主心有郁结,不知在下可否替教主分忧?”
尹湫曜正是满腹邪火无处发泄,此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这严闵又是个很懂分寸之人,便故意道:“春堂主莫要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