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你检查,你别跟人家闹知道吗?”
那个人走开了,听到门合上的声音,席灯才伸出手探索性地摸自己的脸,待摸到头发是短的时候,表情也难一变。
他从来不会做梦,这不可能是梦境,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他絮絮叨叨听上去真像一个体贴的哥哥。
席灯在对方走到身边的时候,眼神准确无误放到对方的脸上,他那双眼睛没有光,因为什么都看不见。
“我的眼睛会好吗?哥哥。”
他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在什么东西在他眼前拂过,好像还碰到了他的睫毛,这让他情不自禁快速眨了眨眼。
“不要担心,马上就会好的,只要……”对方顿了顿,“只要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
席灯却从对方话里听出了一丝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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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灯放在床上的手动了动,床单的手感很好,这个自称他哥哥的人应该算富有,那夜他摔了台灯,从对方来的速度来看,恐怕就住在他房间的隔壁。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是下午了。喝点粥吧,哥哥喂你”话语一落,席灯就感觉到有温热的东西碰了碰他嘴唇。
是勺子。
他尝试着含住,发现是粥后,用舌头卷掉上面的粥。
待又喂了七八口,席灯便偏开了头。那人就说:“吃不下了?那我去叫医生进来。”声音很温柔,似乎一点都没有不耐烦,还拿了块手帕帮席灯擦了擦嘴。
席灯看不见,听力便似乎更加灵敏,他面前仿佛出现一个男人在拾碗勺然后走了出去,门再被打开时,有两个人的脚步。
后者较轻,看来习惯先用脚后跟着地,前者便没有这种习惯了。
“丹尼斯,你帮我看看他的情况吧。”
原来那个医生叫丹尼斯。
席灯等了下,就感觉一只略冰的手碰了碰他的额头,然后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头痛不痛?”
“不。”席灯半扬起头,“你是医生?”
“对。”
“我的眼睛是什么回事?”
“你不小心摔倒,血块压迫到视神经,只要好好治疗,会恢复的。”
摔倒?
“我在哪里摔倒?”席灯扬起头,但这次回答他的是那个自称他哥哥的人。
“你调皮从楼梯上的玻璃窗摔了下去,还好下面全是草坪。”他似乎还陷在那天惊险的情景,语速略快又带了几分埋怨。
席灯抿了抿唇,同样是摔下来,摔的方式地点都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席灯没多久就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的名字巴塞。
巴塞似乎是个热爱文艺的青年,这短短几天,他每天下午都会在琴房弹钢琴。琴房的露台与席灯的房里的露台相连,巴塞弹的琴声总能传到席灯的耳朵里,有时候巴塞会直接在那边喊,“弟弟,你觉得这段怎么样?”
倒也是个很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