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骂了这个词,随后他就低下头凑近艾登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监控室的卡特微微眯起眼睛,旁边的安德鲁耸肩,“他们这是说什么呢?”
安德鲁说完这句话,就看到镜头里的特纳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而艾登则是低下头。
卡特用鼻子哼了一声,上前调了下监控仪器,特纳那句特意压低的声音被放大很多倍
“艾登,你永远是个爱撒谎的孩子。”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卡特拧起了眉头。
*
白开车到半路的时候下起了雨,下雨又堵车,导致他晚了半个小时才到医院,他刚下车,就已经看到站在医院门口的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撑起伞走了过去,对方侧身对着他。他正望着不远处下得淅淅沥沥的雨,灰白色的天幕笼罩着高耸屹立着的建筑,远处乌云随着风犹如侵袭而来的敌军慢慢地挪动。
“席。”
白走了过去。
青年这时才转过头,本来就白的脸色此时白得有几分吓人了,黑色的眼睛幽深晦暗,仿佛能摄人魂魄。整张脸除了黑就是白了,没几分人气。他的脖子上还贴着纱布。
“来晚了,我们走吧。”白对席灯说。
席灯点了下头。白把人接到车上后,开了一会,突然说:“那个凶手最后绑架的那个人得救了,警方可能会想让你跟他一起去当证人。”
证人?
指控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特纳是之前出场过的席灯主治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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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灯脸朝着窗外,远处的天色更加沉了,黑压压的,窗外的树木建筑不停地后退,雨丝飞落在透明的车窗上,形成一个个小水滴,再滑下。一切都是那么灰暗,仿佛在听一首压抑的古典乐一般。
白双手放在驾驶盘上,也不再说话。
医院里的西泽是在第三天才醒过来的,醒来的第一句问的是
“那个杀人狂被抓起来了吗?”
负责看守他的警员点了下头,“你已经成功脱险了,等你身体恢复一点,我们再做笔录。还有,到时候希望你能作为证人去法庭指控嫌疑人。”
西泽看着床边高大的警察,再看着自己已经躺在医院里,松了一口气,身体都彻底地软了下去。被关着那几天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都不敢再去回想。
“我会的。”西泽说。
而艾登那边,经过长达七天的拷问,他终于说出另外三个受害者的下落了。
“我把她们分尸,然后肉放一起,骨头放一起,给煮了,肉煮得稀巴烂,就倒进下水道了,而骨头我给抛河里了,你们可以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得回什么吧。”
他的话让几个警察都有些反胃。
“对了,眼球很补呢。”艾登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第二个那个高中女生,她很甜,我尝了尝。”
卡特蹙着眉,下午他们便带着艾登登上了车,艾登双手被手铐铐着,脸色轻松地跟警察指了他分尸的厨房,又来到他抛尸的河边。
卡特看着水流很近的河流,这是上游,如果有尸体,已经被冲下去了,而这条河中游是个国家保护森林,如果有尸体,恐怕也被河流里的树枝石头给拦住了。他偏头看了下艾登,这段日子他们也没给艾登梳洗。对方现在这样子看上去可真狼狈,卡特把手里的烟弹灭,对还在搜查的警察说:“留一批人在这里搜查尸体,剩下的跟我回去,可以结案了”
当晚,警察找到一袋东西,打开一看,是人骨,不过只找到一袋。
卡特听到汇报,揉了揉眉心,“其他的大概估计找不到了,算了,跟受害者家属讲清楚这个情况吧。”
五天后,艾登换了身衣服,被送上了法庭。
出庭的证人有好几个人,其中有西泽,以及席灯。
西泽先上场,他面对律师的询问,毫不犹豫地指控了艾登,并且把他被绑架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