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在他和白之间,怎么把白骗到他床上来,还真是个大问题。
所以要用最俗套的办法吗?
白再来的时候,大大出乎了席灯的意外,他以为对方起码一周之内不会来,哪知道第三天就来了。白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他将袋子往柜台上一放,“木偶坏了。”
席灯往袋子里看了眼,将木偶取了出来,“哪里坏了?”
“它不会动了。”白言简意赅。
席灯拧了下发条,果然不动了,他便把木偶放在柜台上,“那白换一个吧,喜欢什么样的,随便挑吧。”
白却拒绝了,“我就要这一个,你修吧,什么时候修好再打电话给我。”
就这样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当天晚上席灯到了一条短信。
“睡了吗?”
席灯想了下,回复,“没有,白呢?”
安德鲁捧着白的手机,看到回信后,立刻又回:“我也没有,你怎么还不睡?”
他旁边围着一群警察,看安德鲁如何撩汉子。
白站在不远处,一脸冷漠。
“我还在店里,要十二点才关门。”
安德鲁把短短几个字看过来看过去,思考了一番,手指霹雳巴拉地开打,“我也十二点下班,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酒?”
他回复完,立刻被嘘声了。
“一个心脏有缺陷的人会陪你晚上喝酒吗?还有,你要白去酒吧?”
安德鲁怪叫了一声,“怎么会,我的意思是去某个人的家里喝酒。”
不过这条短信发过去,对方却长达五分钟没有回复。
安德鲁看来看去,“难道是太快了?”
白走过来,一把把自己手机夺过来,“玩够了吗?”
安德鲁讪笑,“大概是的。”
白把自己手机消毒一遍,便直接放进了口袋里,等他忙完一切,再打开手机的时候,到一条新短信。
“好啊,我在店里等你。”
短信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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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垂下眼,遗传了父亲的长而浓密的睫毛拢去了眼底的情绪,眼中却隐隐有光华流动。
手机屏幕彻底黑了下去。
他把手机起来,现在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无论是警局内,还是外面的街道,都已经变得静悄悄了。
他洗手换衣服便离开警局,半个小时后他到达了那家木偶店。
街道安静静的,月亮孤独地挂在天上,只有一点微弱的灯光伴着它。白开车到达时,木偶店从外面看已经彻底黑了下去,外面“营业中”的牌子也变成“休息中”。白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他远远地看了眼同事的车,刚刚路过的时候,看到对方正可怜地窝在车里吃汉堡,所以说那个人还在店里。
白走到门口,这家店从里到外都装修得十分古朴,藤绿色的门,门的左上方挂着吊兰,吊兰细长嫩绿的叶子垂落下来,白日看,很清新,可是到了夜晚时,则是给门上倒映出略诡异的影子。他抬手试试了推门,里面果然没锁。一走进,白就发现里面就跟外面一样看起来很黑,店主人把灯都熄了。白往里面走,才看到柜台处亮着一个很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