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鎏金请帖,走过去,犹豫了下,便拿起请帖,还没等他打开,就有只手从他肩膀上伸过来,取走了那张请帖。席灯一回头,就看到黎宝棠的脸。
黎宝棠把那张请帖往自己袖子里一,眼神略淡地扫了眼席灯,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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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烈,沙漠上慢慢出现一队秩然有序的队伍。
队伍的中间是一辆骆驼拉的马车,那马车红漆重花纹,两个车窗处还悬挂了银色的小铃铛。
着了月白色衣裳的青年正靠坐在马车的垫子上,左手拿账本,右手拿算盘。他右手动得很快,算珠发出碰撞的声音。
他旁边坐着一个红衣少女,那少女盘腿坐着,雪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她”手里拿着把匕首,正对着空中挥来挥去。
青年似乎被少女的举动吸引了下,略抬眼看了会,看着对方凌厉的手法,不禁好奇道:“你这匕首的功夫谁交的?”
少女没回头,“一个剑客。”
“这样啊。”青年弯起一条腿,把手里的算盘暂时放下,“虽然不错,但漏洞太多,只要这样……”
他话未落,两指并为一指就向少女攻了过去,片刻后,少女手里的匕首就飞了出去。
“很容易就可以化解你的攻击,所以说你的实战还是不行,若是你想正经学,我可以教你。”
席灯把匕首捡回来,他对黎宝棠的话充耳不闻。
黎宝棠见席灯不理他,轻轻一笑,“你倒是越来越不怕我了。”
席灯扭过头,眼神平静如没有一点波澜的湖面,“副城主会恼羞成怒杀了我吗?”
黎宝棠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两个字,“你猜。”
他们已经赶了三天的路了,黎宝棠总是窝坐在马车里,不仅如此,他还拉着席灯一起,每次席灯白日想出去坐骆驼活动一下,总是会被扯住。
“那么嫩的皮肤被晒坏了,就太可惜了。”黎宝棠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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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城主,陇日城到了。”
陇日城的城门极大,城门上方是两个古朴的大字“陇日”。
那字是刻在石碑上的。比起繁华的幺羽城,陇日城是粗狂的,守城门的侍卫也不同幺羽城的,他们不穿一致的服装,还散乱地站着。若不是他们眼里的光,恐怕会真让人以为他们是普通人。
黎宝棠是把席灯抱下来的,席灯身体十分僵硬。若不是黎宝棠许诺回来的途中,让他可以自由选择马车或者骆驼,他才不让抱。
“陇日城的百姓从三岁就习武,所以说他们街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危险的,你可千万别乱跑。”这是黎宝棠在路上跟席灯说的。
席灯则问他,“副城主明明知道陇日城的人要刺杀城主,为何要过来?”
“对方要调虎离山,我何不擒贼先擒王?”
黎宝棠肆意一笑,张狂的语言下透露出强大的野心。
若是黎宝棠不喜欢孔雀,甚至有意夺位,那么他此行便是一箭双雕。
既顺利成了下一任幺羽城的城主,又借机杀了一直的宿敌,不过这都要在黎宝棠不喜欢孔雀的基础上,同时孔雀身上的主角攻光环是不可能让他随意死在炮灰手里的。
能杀孔雀的,只有黎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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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宝棠将席灯抱下马车,便把人放下地,他伸手仔细调整了席灯头上的帷帽,见对方的面容一丝也露不出来,才满意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