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南野拨开自己的布巾,坦荡荡的,“是不是太大了?吓到你了?其实这个时候已经是它最小的时候了,刚刚才纾解过。”南野瞥了旁边一眼,席灯才发现那里有一块揉成一团的白布。
席灯噌的一下脸全红了,声音也结巴起来,“大人……还是把那个遮住吧。”
南野挑眉,“你害羞啊?”
席灯张了张口,只能把眼神撇开。
南野的声音又响起了,“本来觉得让那个小艺伎伺候,我会挺不好意思的,没想到你伺候,你会不好意思。”
所以说,是要铃木换过来吗?
“我想想,你不好意思和我不好意思之间,我还是选你不好意思吧。来,别害羞了,快伺候你家大人穿衣!”南野伸出手把还在脸红的少年脸扭过来,眼神特别正直,“我有点冷,尤其是那里。”
该死!
南野完全不能用神秘俊美来形容,确切说要用龟毛来形容。
穿衣服的时候,步骤要按照他说的来,而且里面穿什么,外面穿什么,袜子要哪一双,都是严格规定,即使那些袜子都是白色。南野也会说:“拿箱子左边数第三双的那双。”
甚至先穿那只脚,都有规定。
给他洗脸,也有顺序。
先左眼,再右眼,额头、左脸颊、右脸颊、下巴……
洗错了,那就重来一次。
南野近距离看着面前的少年,虽然没有那个小艺伎长得好看,但是看着很舒服,灰褐色的眼里总是很平静,不过现在似乎也那么平静,像平静的海面起了波澜。
“我很难伺候?”南野冷不丁地出声。
席灯愣了下,连忙摇头,深怕点头就被南野再丢下海喂次鱼。
“那就好,我不喜欢让女人近身伺候,男人又大多粗手粗脚,不粗手粗脚的又想趁机爬我床,你很好。”
南野给席灯下了个定论。
伺候完南野用完膳,他便回到昨夜的房间,房间似乎有了细微变化,整齐的床铺以及一些必需的用品都有了。他进来时,铃木正捏着鼻子喝药,听见动静立刻回头,他把药碗放下,就走到席灯旁边,抓着席灯让对方转了个圈。
席灯有些糊里糊涂地看着铃木。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铃木眼神警惕。
席灯抓住铃木的手,有点无奈,“你想哪去了,没有。”
“我瞧他没穿衣服,人又有点古怪。”铃木对南野的评论,让席灯没忍住笑了下。他牵着铃木的手,带着人往里走,把之前搁下的药碗重新递给铃木,见对方听话地接过,虽然皱着眉,但是依旧喝得干干净净,不禁眼里露出几分赞赏。
“南野大人是个好人,你不要想那么多。”
南野想乱来,也只会对铃木乱来,铃木还担心他,是他该担心南野和铃木两人才对。
铃木把喝完的药碗放下,“好人我不知道,总之是个怪人。”
***
森川并没有在这艘船上,南野也没有提起。南野用完早膳就一直呆在自己房间,也没喊席灯或者铃木前去。席灯和铃木便去甲板上呆着,吹吹海风。南野的家仆大多对他们是视而不见,见到也只是点头打了个招呼,冷漠得很。
夜慢慢地黑了下来,席灯发现风一下子变大了,船帆被吹得鼓鼓作响,看天色,似乎有来暴风雨的前奏。
“要下雨的了,大家注意!”
有人吆喝了一声,很多人便开始行动起来。
铃木没见过这架势,有些紧张地抓紧席灯的衣服,“千岛,我听一些人说海上的暴风雨很恐怖,会把船吃掉。”
席灯还没有来得及安慰他,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已经插了进来,“说这晦气的话,不怕大人把你丢下去喂鱼?”
铃木回头,发现是昨夜见到的两个男子之一,他看了看对方,“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