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敌先伤马,这是骑兵的做派。
徐子墨经验何等丰富,目光冷冽,一下勒紧马鞭。马儿在半空中腾起半个身子,堪堪躲过了那一刀。趁着那突厥士兵没反应过来,他又是一弩出去,三根银针,打中了这人的眉心。他惨叫一声,掉下了马。
剩下几个突厥兵听见了动静,纷纷赶过来支援。
这时徐子赤和护卫也赶了上来。
徐子墨与护卫们一起,绞杀着剩下的突厥士兵。他们人多,三两下就结束了战斗。护卫们把人扔在徐子墨面前:“二少爷,这人怎么办?”
几个突厥士兵犹在叫嚣着:“你们该死的中原人。”
“等着我们的铁蹄踏破你们的呼伦城!”
“快放开我们……”
……
徐子墨恨意翻腾:“都扔去城墙前祭奠北疆百姓的亡魂。”
几个护卫看向徐子赤,徐子赤向他们微微点头。
护卫们一阵风似的驾着马去了。
徐子墨长长叹出一口气,这才觉出浑身酸疼,手脚都抬不起来了。
他苦笑。
这才杀了几个人而已。
徐子赤驭马到他身边,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壶酒。
徐子墨痛快地一饮而尽,将酒壶摔在地上,一抹嘴巴,要将胸腔里所有空气耗尽似的,长长嘶喊着:“啊”
自始至终,徐子赤都站在他身边,无声陪伴着。
那对主仆是中原人,到北疆来行商,在路上遇见了这突厥士兵打劫,与商队走散了,被人追杀至此。
那老奴跪下来求徐子墨徐子赤两人:“求求两位老爷,留我们小少爷一阵吧。等我们到了城里,就立刻联系上商队,到时自有重谢。”
徐子赤皱了皱眉,望向徐子墨。
徐子墨微微点头:“路见不平,帮人一把。”
徐子赤淡淡道:“既如此,你们就随我们回去吧。”又吩咐人给了他们些食物,让他们与护卫们共骑一匹,随他们回城。
一路平稳到家。
徐子赤在分别时叫住了徐子墨:“二哥,北疆之事非一日之功,也有多方面的原因。有朝廷的多方掣肘,你也不用过于自责。”他顿了顿,又道:“我那日说你被徐家的责任束缚着,想让你想一想你真的想要什么。今天我还是这个话。”
徐子墨沉默。
“徐家……”他轻哼了声,极轻蔑地,“徐家如此,也未必有好结果。”
徐子墨知道他对父亲的心结,嗯了一声。
“我之所以带你看这些。只是不想你以后做了任何决定后,会后悔。”徐子赤又敛眉笑了笑,道,“本来准备晚一点带你去的。之所以提前了,是因为我怕明天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告诉你了。”
徐子墨身子一僵:“明天……”
明天是第三天了。
他和徐子赤约好的,三天后给他一个答复。
徐子赤仰头望着他:“二哥。”
徐子墨嗯了一声。
徐子赤按住他脑袋,轻轻吻了上来:“二哥,我喜欢你。”
徐子墨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静静站了几息,还是轻轻而坚定地推开了徐子赤。
他立即转身回房,不敢看背后的徐子赤。
第三天,一整天徐子墨都坐立不安。他怕徐子赤来找他,来质问他。可是,如果他不来呢……他不敢想,他不敢承认他是怕徐子赤的退缩的。
一直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