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见他们有了孩子,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孩,会娇声喊她娘亲,会跟她撒娇,也会跟霍云讨抱,fù_nǚ两经常头碰头去看一缸水里养的小乌龟。
她知道这是梦,可是这梦太幸福了。她一边不愿清醒的沉醉其中,一边为这与现实大相径庭的梦感到痛彻心扉,就在这疼痛与愉悦的撕扯间,她混混沌沌的不知过了多久,被一个嘶哑的声音唤醒。
“阿筝,阿筝,醒来好不好……我想看你的眼睛……”霍云半跪在宫床面前,声音哽咽到近乎哭出来,彭神医说她在三日内醒来就可痊愈,可眼看着将要过去第二日,他终于承受不住了,难道是老天在惩罚他的妄念,若真是如此,他宁愿此生不再见她,将这份感情永远掩埋在心里。
慕听筝睁眼就看见男人伏在她床边,双手紧握,爆出青筋来,空荡荡的衣服落在他背脊上能看见清晰的骨骼。
怎么能瘦成这样?慕听筝眼睛一热,泪水又阻隔了她的视线。
“阿……”
霍云倏地抬头望向她,抖着唇喃喃,“阿筝,你醒了,你回来了……”
两人泪眼痴痴相望,仿佛多年未见一般,想将彼此刻入心底。
“砰”的一声将内室静谧的气氛打破,云盏傻傻的看着睁眼的太后,也不用呼喊,被她的响动惊地就奔进来了许多人。
霍云霍然起身,脸部抽动几下,硬生生将自己变成冷静的模样。他负手站在一旁,为疾奔进来的霍伯霖让开了位置。
“霖儿瘦了。”眼中含泪带笑的慕听筝抚着儿子的脸道,余光恋恋不舍的划过霍云,却见那个男人的衣袖仿佛不经意挡在面上轻轻一划,袖子放下来后,又是淡然冷静自持的面容。
他总是那么冷静,为了维护她的颜面,‘冷静’到对自己残忍。
霍伯霖像一个惊吓后寻求安慰的孩子,伏在她手臂上低声哭了许久,好在正殿已被辛嬷嬷清理的差不离,不然传出去,还不知当今神武的陛下会被议论成何样。
“你呀你,你说一个男人,哭成这样,可不让你的后妃们嘲笑么。”喝了药粥的慕听筝倚靠在大迎枕上半是打趣道,说是醒来就会有起色,她当真恢复了不少,只是身体还虚着,一时半会儿不能下床走动。
霍伯霖已经止住了哭意,只是眼眶还是有些微红,“母后莫要笑话儿臣了,儿臣也是看见母后醒来,情难自已。”
“好好好,情难自已,你说你都要当父皇了,还哭得跟孩子似的。”
提到孩子,霍伯霖脸色却浮现一丝阴沉,即便稍纵即逝也让慕听筝看个正着。
心思微动,慕听筝启唇问:“兜儿可曾来过?”
“小姨母来过,不过儿臣让她隔着远了些,并无大碍。母后,小姨母看过您之后就去了舒嫔那儿,现在舒嫔已经病了。”霍伯霖淡声道,仿佛他所说的人并非他的后妃。
慕听筝何种心思,一听便知其中的深意,她脸色稍冷,疲惫道:“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