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还是等等再去,二姑娘还在母亲那儿。”
“……好吧,那我先回蓁姝阁了。”慕听筠笑了笑,返身往蓁姝阁的方向走。
她一想到二姐姐还是嫁给了袁侍郎的次子,就既是同情又是无奈,实在搞不懂当初两家婚事掰了后,她竟然还上门参加袁姑娘的及笄宴,结果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的与袁侍郎次子睡在一起。虽然她回来后又叫又闹不愿出嫁,但还是在一个月后被娘态度坚肯的嫁出去了。
估计这次回来,又是恳请娘替她各种做主。
她扑到镶嵌着宝石的拔步床上,从床内的小盒里翻出一块玉佩,不住在手心把玩,不久她又摸摸自己的唇,埋首在被子里笑得像个小傻子。
夫子说明日要进宫?慕听筠倏地直起上半身,暗下决定明日再偷溜出去,偷偷看一眼夫子。
翌日傍晚,她跪坐在祠堂面前不住打着呵欠,小肚子叫得欢畅,显然是饿了。
以往她被罚跪祠堂,总有兄长、侄子给她送饭,可这次她跪了大半个时辰了,眼见快到时候了,都没有一个人过来。
果然娘很生气,只不知是气她偷溜出门,还是气她在街上抛头露面……慕听筠想了想,约莫两者具有,往后再要出门肯定就更不容易了。
两日后,一位在夙京城德高望重的祁老夫人被公仪疏岚扶着走进宁国公府,与宁国公夫人相谈半个时辰,未过一日,夙京城人人皆知,宣德帝为福宜郡主与公仪宰相赐婚,且让福宜郡主以公主的规仪出嫁,一时间,这条消息成为夙京城世家大族热门谈资。
襄南郡王府,只听书房不断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门外的丫鬟小厮躲得远远的,惊慌不已。
宁蕴一身青色散花裙裳,高高挽起的发髻上金钗流苏轻晃,抬手时手腕间的碧玉镯子顺着皓腕滑落。
“郡王,妾身来为您送暮食。”宁蕴恍若未闻书房内的声音,语气淡然道。
霍伯曦猛地打开门,伸手钳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书房,门‘啪’的再次闭紧。
宁蕴闭眸,任由霍伯曦在她锁骨处啃咬,她放软身子,没有丝毫前戏的被进入,还未适应疼痛,就被迫接受他的凶狠顶撞。
这番肆虐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书房内满是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味,矮榻凌乱,地面上散着他们的衣裳。宁蕴颤着腿拢好衣裙,推开窗户后,一步一步朝门走去,嘴角挂着自嘲的笑。
果然,他们都没有放下,只能借由肉体上的疼痛与撕咬,来缓解心上近乎被剖开的剧痛。
她呆坐在窗边整整一夜,看黑幕散去,天边破晓。为她盥洗的奴婢们由柳芽领着推开房门,见她坐在那儿,仍是昨日的那身裙裳,惊问:“郡王妃莫不是一夜未眠?”
“嗯,不大舒坦就吹了吹风。柳芽,将我陪嫁物录取来。”宁蕴嗓音沙哑,说完后又轻咳几声。
柳芽取了物录过来,双手捧到她面前,“郡王妃要找什么?”
“找些送礼的物件。”宁蕴勉强扯唇,翻开物录。
柳芽是在她出嫁前就陪在她身边的丫鬟,一个转念就猜到姑娘为何神萎靡,嗫嚅着说:“姑娘,那二位成亲还早,不用这么早挑礼出来。”
“你这丫头想什么呢,工部乔尚书的女儿过几日成亲,自然要准备一份厚礼。”宁蕴浅笑,勾了几样物件出来让她去准备。
不管旁人对这门亲事沸沸扬扬的谈论,两家之间照着规矩不紧不慢的准备婚事,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