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
更何况,府里尚有些‘麻烦事’未处理,其中一件事就是,宁国公多年的真爱换了人。
白姨娘这些日子十分不好过,往常老爷回府,总要往她这儿来,一个月有小半个月都宿在她这儿。然从上个月伊始,宁国公就不往她这儿来了,不仅如此,就连送东西都极少了。
她脸色铁青,一口咬定是宁国公夫人找了个贱蹄子勾引住了宁国公的魂儿,念念叨叨的想去找找晦气,还是被从外回来的慕听芮拦住了。
“娘,你眼下过去只会被嫡母嘲笑罢了。”慕听芮径自倒了杯茶,小口小口抿完,嗓子瞬时舒坦了许多。
白姨娘见到她像是看到主心骨一般,叠声问:“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你爹爹被人勾走吧?你娘咽不下这口气!”
“姨娘莫急,爹爹他疼宠了您多年,不会轻而易举被旁人勾走的,您安下心来,该如何就如何。”慕听芮视线停留在手腕上的红玉镯,面上飞快掠过一丝红晕。
听到女儿这么说,她勉勉强强定下心来,刚想问她这些日子老往外跑是为了什么,小女儿就拿着东西回房了。
服侍白姨娘多年的吴嬷嬷上前替她揉额角,仿佛不经意一般道:“不知道从何时起,四姑娘唤您‘姨娘’,唤东面那位叫‘嫡母’了。”
白姨娘身子一僵,略为不安地说:“芮儿她一向很乖,这儿毕竟是宁国公府,遍布眼线,怕是被寻到什么错处吧。”
话音刚落,慕听芮又出现在门口,静静道:“袁侍郎的女儿两日后及笄礼,邀我和姐姐过去,等姐姐过来,娘告诉她一声。”
“可是……”白姨娘还没来得及说完,慕听芮又离开了,她扶着桌子坐下,喃喃道,“咱们刚和袁家断亲,怎的还好去他们府上呀。”
白姨娘有句话说的不错,这宁国公府里的确遍布眼线,她们午前刚说过的话,不到一刻,宁国公夫人就知晓了。
“再查查国公爷最近痴迷的那个女子,晚些时候你去跟他说,让他纳回府里,抬个姨娘罢。”宁国公夫人面色无波,平静的吩咐道。
梅嬷嬷应声后问:“那那两位姑娘要去袁侍郎府邸的事儿?”
“呵,她们不自重,与我何干。不过就是担些骂名,明日让朝雾去随意说两句便罢。”宁国公夫人脸色淡漠,她挥挥手,自顾起身往内室走去。
现是月末,正是盘账的时候,她这几日忙得头疼,梅嬷嬷劝她交代些事情给兜儿,她也没应,自我欺骗小女儿还能在身边待很久。
翌日是选秀首日,慕听筠一大早就被宫里来的马车接走,也未去景寿宫,直接被送到天元殿。
她来时只寥寥用了几口饭食,刚刚坐定,就有个宫女端了碗熬得香气扑鼻的肉糜粥放在她面前。
待她用完朝食,几位嬷嬷、宫女和宦官已经领着一行行宫女在天元殿宫门外等候了,太后和舒太妃这才莅场。
慕听筝坐下后先朝妹妹笑了笑,缓声问:“可吃饱了,要坐半日也是很体力的。”
慕听筠还未答,舒太妃就笑着接话道:“太后可真疼郡主啊。”
“哀家就这么一个嫡亲的妹子,自然怎么疼怎么来的。”慕听筝淡声道,伸手捏捏妹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