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玩了很久吗?”
“嗯,霍公子今日来得正好,我有话想跟霍公子说清楚。”慕听筠率先跨进大门,霍伯曦顿了顿,跟着进去。
旷阔的院中,小路两旁野花开得正好,顺着小路一直往前就是一片清幽的竹林。
农庄里的婢女端上茶点,行礼后慢步退下。慕听筠将面前的糕点推到他面前,莞笑道:“这道点心不错,霍公子尝尝。”
“听筠,”霍伯曦眼神压抑,“你……想和我说什么?”
慕听筠垂眸,轻声道:“霍公子正当年华,还是早日娶妻,莫要再等我了。”
“这是何意?你有了心仪之人?”霍伯曦凝视着她,生怕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慕听筠摇摇头,“我没办法喜欢你,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不信,可是、可是,我……”她也不知如何描述,可是她就是觉着不会喜欢他。
霍伯曦面色苍白,他扶着石桌起身道:“还未到一年之期,你怎会知道最后不会对我有意。听筠,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霍公子……”慕听筠烦恼的挠挠耳朵,说到这份儿上了都没有,真是束手无策。
霍伯曦一路策马狂奔,忽然路中间窜过来一个人,他一惊,忙勒住缰绳。
“是你,你不是说不会在白日出现在我面前。”霍伯曦心情不好,言语间略带嘲讽。
那人并不在意,“小主子,可要继续听属下的另外一个主意了?您接受属下前一个主意,实则已经有想法了吧?”他先前提议小主子趁着疫病开药铺粥棚,无偿为百姓看病。
不管是出于什么缘由,考虑了两日的小主子,最终还是这么做了。
另外一个主意,霍伯曦攥紧缰绳,想到慕听筠那张纯稚娇美的容颜,他下颌绷紧,缓慢颔首。
“你且先说来听听。”
翌日,百官觐朝,待底下的官员们照例为夙京城疫病担忧一番后,霍伯霖才缓缓说道:“朕昨日听了个趣闻,众位爱卿可要一听?”
文宰相眼神微闪,年过半百的他身姿依旧挺拔,神翟烁,他暗暗扫过朝中相熟的大臣,方垂首道:“臣等愿闻其详。”
霍伯霖面色板正,手掌紧握龙椅扶手,声线沉沉,“朕听说,这疫病是假,有人借此生事才是真。久不上朝的贤煜亲王也并非染病,而是中了毒。”
众位朝臣闻言神色各异,或有人暗地相视,或有人疑惑深思。霍伯霖将他们的反应进眼底,大殿里默了几息,他冷冷一笑,帝王气息尽显。
“国公之爵,六部尚书,文宰相,散朝后到明德堂来罢。”说罢,径直起身离开。
文宰相眉心一跳,隐约觉得不对,还未等他想明白,方元已经过来请他到明德堂去。
等他见到跪在明德堂中央的宁蕴后,那不安不断被放大,他定了定心,随众人一同行礼后,在听得公仪疏岚轻描淡写的点出女子身份后,他终究绷不住,冷汗涔涔。
“听说文宰相曾有一子名唤文昭华,五年前死于重病,可是属实?”公仪疏岚神色浅淡,看也未看他。
文宰相面带悲痛之色,“是,那是臣的长子,去世的突然,至今还是家中一痛。”
“可微臣怎么听说他在西昶国,且是西昶国女太子的驸马呢?”
“那怎么可能,臣是亲眼看着我儿身葬火台。”文宰相面不改色,余光扫过淡然喝茶的宣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