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顺耳些,娘,夫子是正三品的话,岂不是比我品级还低?”慕听筠来了兴趣,凑上前小声询问宁国公夫人。
宁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又如何?公仪公子若是向你行礼,你可敢受?”
慕听筠连连摆手,慌道:“我可不敢。”
“那你问这做甚。”宁国公夫人继续翻看账册,不再理会她的咕哝。
两日休沐日结束,慕家三子又开始早起晚归,慕听筠被宁国公夫人拘的很紧,几乎不许外出,除却去乔府或是外祖家。她自十三岁就不在豫承书院读书,而是在府内请女夫子教授女工、琴艺等,愈发出不得府。
这日她突发奇想,反正公仪夫子不在府内,不如从他府邸借个道。她借个理由将习嬷嬷遣去帮她整理衣物,便让青雉和墨芜替她守着,摩拳擦掌攀上墙边的大树。
“咦,夫子怎么在家?”墙那边是公仪府的盘花侧园,她一趴在墙头就看见了在树下翻书的公仪疏岚。
她看了看天色,此时再快也应当是刚刚下朝,可夫子一身白袍,倒像是未去上早朝的模样,她抿唇,从树上顺着爬下来。
“姑娘?”
“我有些事情要问兄长们,今儿不出去了。”她纤眉皱的很紧,若有所思。
慕听褚并非朝职,回来最早,刚踏进府就瞧见小妹小跑着过来。
“哥哥,我有事要问你。”慕听筠拽着慕听褚的袖子,往影壁那儿走了两步。
“何事?”
“公仪夫子为何今日未去上朝?可是朝中有什么事?或者有人编排夫子的不是?”慕听筠连声问道,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焦急。
慕听褚不想她是因着此事,应道:“嗯,昨日言官与礼部尚书弹劾公仪学士私毁先帝手迹,此事还在查,公仪学士被令暂且留府,不能上朝。”
“私毁先帝手迹?什么意思?跟礼部又有什么关系?”慕听筠瞪大双眸,难以理解。
慕听褚不知该不该跟她说朝堂之事,略一踌躇,还是回她:“即将农祭,据说当初先帝留下手稿,上述农祭事由,保留在龙图阁。礼部想要请出翻阅,却发觉其中少了半页,而那半页却在公仪学士的案桌上找到了。”
“仅凭此,就能断定夫子私毁先帝手迹?荒谬。”慕听筠气急,拽着慕听褚衣袖的手也的更紧。
慕听褚忙将衣袖从她手中拯救出来,安抚她说:“皇上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这事情正在彻查。你对公仪学士还真是上心,比他还着急,他得知这个消息时不悲不喜的,朝堂为此争辩起来,他神色漠然到好似不在说他的事儿。”也正因此,他才更加坚信,假以时日,这位公仪学士定当不同凡响,指不定还能与文宰相对抗一番。
“夫子向来如此。哥哥,我明日能进宫看看长姐吗?”慕听筠期待的问。
慕听褚摇头,“恐怕不行,农祭、先帝手迹,还有北地之事,已经让太后和皇上很忙了,你就莫要去添乱了。放心吧,这事儿,我瞧着没那么简单。”
礼部尚书徐匡祥曾是文宰相的门生,这事的缘末究竟,不到最后谁能知晓,不过太后长姐没唤他们叙说此事,应当是不想他们慕家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