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修看着安景瑞现在的模样,没有说话,但看向安景瑞的眼神,已经说明了答案。
果然是已经知道了。
安景瑞和陆言修在一起的时间虽然说不上长,但也绝对不算短,这段时间,让安景瑞足够了解陆言修,也让陆言修足够了解安景瑞,此时安景瑞的表情看在陆言修眼中,自然不用再多说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安景瑞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似的,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但是他知道,陆言修一定能听懂。
果然,陆言修听到这个问题后,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看向安景瑞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过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从一开始。”
一开始!即使是安景瑞,也没有想到能够得到这个回答。
得到这个回答之后,安景瑞的心中莫名一痛,一开始……以往他和陆言修相处地种种开始渐渐浮上安景瑞心头,他们兴趣相投,他们游山玩水,他们侃侃而谈,他们相视而笑……他们有过最亲密的肌肤之亲,原来,不器从一开始就知道了!那么,这一切都是假的么?
即使是安景瑞心中有心理准备,也从来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从一开始这个答案,即使是安景瑞,也有些承受不住。
“一……开始?”安景瑞喃喃地重复了一遍,声音已经有些几不可闻。
“没错,一开始。”陆言修看着安景瑞不停地眨眼睛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涌上一阵快意,似乎这样,自己心中抽搐的疼痛,才能得到缓和,缓缓走到床边,陆言修居高临下地看着安景瑞,“你一开始的演技,着实说不上好。”
安景瑞抬眼看着站在自己床边的男人,拳头握了握,什么意思?
“呵……陆家有陆言蹊。”陆言修好整以暇地看着安景瑞,他相信,安景瑞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安景瑞确实听懂了,陆家有陆言蹊,陆言蹊从十二岁开始演戏,生生将自己活成了另外一个人,几乎所有人都被他骗了过去,陆家有陆言蹊,自己的演技与他比起来,着实堪称拙劣。
怪不得……想到这里,安景瑞的唇角浮上了一丝自嘲的笑容,怪不得,不器能从一开始就将自己看穿。
“其实一开始我只是不确定,”看着此时面如死灰的安景瑞,陆言修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坐在了床边,“但是你的破绽实在是太多了。”
安景瑞听到这话,眨了眨眼,自己的破绽太多了,什么意思?
“一个常年在外游离,不问世事的王爷,怎么会想办法千方百计地接近威远将军的儿子?况且……小弟和贵妃的关系,着实说不上好。”陆言蹊和季幼怡的矛盾,并不是从他嫁人之后开始的,而是从嫁人之前就一直存在。
不过在嫁给安景行之前,陆言蹊主要是针对安承继,和季幼怡并没有明面上的交锋,外人看不出来罢了,就算外人看不出来,身为季幼怡的养子,安景瑞也能知道什么。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是因为季幼怡,安景瑞也不应该想方设法接近自己。
“然后呢?”安景瑞这个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死命压下心中的异样,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然后便是通州,虽然每次你嘴上说看一